“事已至此,你說這些有什麼用?當時周青和鳩犬一樣,無非是為了在我們兩國之間,留存一個緩衝的國度,而且還能予取予奪,是天然的肉場。”杜桑冷冷開口。
他們趁著夜色,按住靈元,悄然走到太蒼國主寢宮門前。
“奇怪,這國主寢宮,怎麼沒有人護衛?”
杜桑和畢洪心中略有詫異,旋即畢洪猴臉上露出幾分欣喜。
“也許是中途換防吧,如此正好,進去一掌將那小子殺了便是,你看房中還有燈火,太蒼國主必然在內。”
杜桑深深點頭,上前推開寢宮宮門。
其內的場景,卻讓兩人俱都一愣。
寢宮之中,燈火通明,上首一位銀袍少年,披散著頭發,手中拿著一卷書卷,正在埋頭觀看。
他看到宮門打開,頭也不抬,聲音卻幽幽傳來:“二位終於來了,我早已等了你們多時。”
宮門之外的杜桑和畢洪對視一眼,靈輪運轉,稀薄的靈元頓時遍布整座寢宮大廳。
“沒有埋伏?”畢洪感知到靈元回返,帶來的回饋,眉宇間顯現出些許疑惑。
“哼!裝神弄鬼!”杜桑冷哼一聲,埋入寢宮之中,一直走到大廳中央才站定,定定看著紀夏。
“二位不顧身份當了刺客,又在猶豫些什麼?刺客之道,在乎出其不意、快若雷霆,如今一人在門外不敢進來,另外一人站在大廳不敢上前,未免太過可笑了。”
紀夏手握書卷,緩緩開口,眼神卻始終停留在書卷之上,頭顱也始終低沉,沒有抬起分毫。
看到紀夏如此蔑視他們,杜桑口中呼出粗氣,眉宇之間已經有克製不住的殺意。
“你如此有恃無恐,必然在這裏安排了沒有被我們查知的埋伏!”
畢洪步入房中,與杜桑站成一排。
紀夏聽到畢洪的話語,收起手中的書卷,看向杜桑,笑道:“我身為一國之主,趕在你們麵前談笑風生,自然是有所依仗,不如杜桑大將且先坐下,我有事要與你商量。”
畢洪身為周青國主,被紀夏置若無物,心頭大怒。
他身軀之上的頭蓬變為粉碎,厲聲道:“紀夏!我周青國亡於你手,我畢洪愧對列祖列宗,今日我必然讓你粉身碎骨!”
紀夏愣了愣,耐心勸說道:“畢洪國主,我們同為國主,我又有極大的依仗,你憑什麼認為能夠殺了我,而且你現在對我而言沒有絲毫價值,我想要與杜桑大將說話,不如你先等等,等我與杜桑大將談完,再……”
“住口!”畢洪眼睛通紅,突然七竅流血,一道道恐怖的靈元從他身軀散發而出:“我吞下列祖列宗的骨灰,舍棄自己的生命,動用禁書,換取了龐然力量,就是為了殺你!你今日必死無……”
紀夏倏忽大怒,手指並做劍指,輕輕一劃。
一道凜然劍氣虛空而生,龐然靈元氣息爆發開來,杜桑隻覺一股從靈魂深處散發而來的恐懼充斥心頭。
他艱難看向畢洪。
隻見畢洪圓睜雙目,口齒微張,還在保持剛剛說話的姿態。
就在杜桑詫異之時,畢洪呆滯的身軀倏忽之間,有無數道血線出現,鮮紅的熱血緩噴射而去,將他的衣衫浸透。
嘭!
畢洪倒地,身死!
“打斷我說話?正是該死!”
紀夏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杜桑,冷漠說道:“將軍!本國主有一筆生意要和你談,不如且先坐下?”
杜桑艱難挪動腳步,來到紀夏下首的客座坐下,頭顱低沉,不敢看這位一道劍氣殺神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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