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了許久,又批閱了許多玉折。
紀夏這才直起身軀。
他習慣性扭動了一圈脖頸,又命關希去上庭取了許多菜肴回來。
菜肴都被保溫、保鮮的符文術法籠罩,拿回秘境,還是熱氣騰騰,口感沒有任何流逝。
他將這些菜肴盡數掃完,又品嚐了許多承古果林出產的瓜果,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如果長奉在此,難免說他有失威儀。
可是現在的上乾宮中,就隻有侍奉他將近十年的關希,關希看到紀夏俊逸的麵容,可愛的動作,不由會心一笑。
又為紀夏添了一杯清酒。
紀夏看了看關希,突然道:“你侍奉我十年之久,可曾厭煩了?”
關希甚是惶恐。
連忙跪伏下來,姣好的麵容上已經掛了兩行淚水。
她剛要說話。
紀夏運轉靈元將她扶起,道:“哭什麼,我捂住耳朵,閉起眼睛,都能猜到你之後要說些什麼了。”
無非便是一些“王上嫌棄關希了嗎”一類的話語,對於前世積累足夠豐富的紀夏而言,自然不難猜到。
關希睜著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紀夏。
紀夏道:“你即便是嫌棄,隻怕短時間內你也不能辭去這女官的職位了,我習慣了你的侍奉,換做其他人,我也不習慣。”
“而且你已經突破神通,百多歲的壽元,如今想來也不著急出嫁。”
關希破涕為笑。
紀夏打趣了一番關希,關希這才收拾了碗筷,出了主殿,回了自己的寢居。
紀夏輕笑著搖了搖頭,將上虞令牌拿出,破開令牌中的封印,想要進入上虞天中,繼續熬練皇蒼元軀。
他步入上虞天。
卻驟然看到眼前奇異的景象。
仍舊是大地溝壑遍布,秘境仍舊灰暗萬分。
天空中的太陽,仍舊隻有半顆。
可是紀夏眼前,卻多了一道散發著森森寒氣的黑色漩渦。
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其中又充斥了森寒的氣息。
紀夏皺了皺眉頭。
上虞門庭每次出現在上虞天中的地域,其實不是完全固定。
隻要紀夏不用上虞令牌留下令牌氣息,進入之時不選擇已經去過的地方。
下一次進入這座界外天就會完全隨機。
紀夏還一度擔心門庭會出現在那半顆灼灼燃燒的太陽上。
但是為了多看看遼闊上虞天中的景象,或者找到那日從古碑中看到的上虞雄城。
自從秘龍君不在其中吞噬靈金之後,紀夏就從來沒有選擇進入已經留下令牌氣息的位置。
所以他每次進入上虞天,都是截然不同的地域。
也許相隔也極為遙遠。
有時候是流淌著漆黑水流的大河。
有時候是粉色的海洋。
有時候是在雲層之上。
有時候是被皚皚白雪覆蓋的靈山。
那些白雪令紀夏記憶尤新,甜的和糖一樣。
而今天,他去看到這個一道漩渦。
漩渦明顯是一座通道,因為紀夏隱隱能夠從中看到一些景物倒映。
紀夏仔細看了看漩渦中的景象,看不真切。
他想了想,搖頭道:“還是不進去了,透露著一層詭異……”
他自語未完,漩渦陡然擴張。
不過瞬息之間,漩渦就覆蓋方圓百裏地域!
將紀夏囊括了進來!
紀夏目瞪口呆,不曾猶豫,他連忙拿出上虞令牌。
令牌仍舊有用,門庭出現在紀夏麵前,紀夏一步就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