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紀夏眼中,卻能夠清清楚楚感知到褚柳體內,有一座靈元四溢的神台。
“出使太蒼這等國度,如果沒有神台強者隨行,確實顯得不夠莊重。”
紀夏自然知曉雲叢上國的考量。
令他意外的是,此刻亭中的其餘兩位雲叢族使節。
一位穿著暗金色的長衣的青年。
這位青年麵如冠宇,目若朗星,鼻若懸膽,軀體挺拔如同青鬆,如今端坐在紀夏對麵,給人一種英姿勃勃而又俊美無雙的感覺。
這位便是雲叢上國太子,名為雲如潮。
也是一尊靈府九重巔峰的強者,在雲叢上國貴胄之中,卻能夠堪稱無雙。
當然,此時此刻此地,他卻稱不上無雙。
因為坐在對麵的,是太蒼太初尊王紀夏。
紀夏一身純色銀袍,沒有多餘贅飾,頭發披散,隨意坐在亭中,周遭的一切,就好似都黯然失色。
無論是照射出光芒的符燈,還是星點遍布的樹冠,乃至他對麵的雲叢太子雲如潮。
所有一切人和物的光芒,都被紀夏一人壓下。
俊逸無雙的麵容倒是其次,紀夏周身不斷散發出來的,如玉般溫潤、尊貴的氣質,以及他深邃有若蘊含一座深不見底的大海的眼眸,都讓他如同一尊天人。
此刻的紀夏,在審視眼前的雲如潮。
雲如潮感知到紀夏的目光。
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沉穩、謙和。
他恭敬向紀夏行禮,道:“尊王可是在疑惑為何如潮身為太子,卻離開雲叢國土,遠赴他國?”
紀夏拿起身前玉案上的奢豪杯盞,徐徐呡了一口,又點了點頭。
太蒼以玉為貴,所以王庭用度,許多物品都是玉質。
“我雲叢上國雲齊尊王,在位一千八百三十一年,有子嗣皇子兩千一百零九人……”雲如潮說到這裏,忽然頓了頓。
旋即告罪道:“應該是兩千一百零一人,有八位王弟日前外出雲淵澤,都被澤中巨獸吞噬了去。”
雲如潮糾正了自己的錯誤之後,繼續道:
“所以我雲叢國,從不會像其餘國度一般拘束膽小,我父雲齊尊王認為,養子如同養蠱,即便不會讓我們自相殘殺,卻也不會事事護持。”
“我們兩千兄弟之中,最強者登臨太子之位,我如果死了,便代表我福緣不夠,實力不濟,自然應該由其他最強者得享太子之位。”
紀夏聽聞雲如潮的解釋,敬佩般點點頭,道:“怪不得雲叢雲齊尊王,能夠締造這麼一座強盛王朝。”
旋即他好奇問道:“雲齊尊王活了一千八百餘年,不知如潮太子,登臨太子之位又有幾年?”
雲如潮搖了搖頭,正要回答。
他身邊一位麵容白皙,膚若凝脂,衣衫以極為珍貴華麗的少女突然開口。
少女道:“尊王,我如潮皇兄今年不過三百歲整,卻馬上便要成就神台,他從兩百歲之年,就已然得享太子之位,至今已然百年。”
“百年時光,他從來便是太子,無人能夠與他爭奪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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