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無晝天、極聖靈丹 近七千字(1 / 3)

雕像鐫刻的這尊存在,好像極為尊貴。

他的雕像並非矗立在祭道天宮某個角落,而是屹立在那龐然寶座一側。

隱隱之間,竟然和那神妙氣息不斷流轉的寶座平齊!

在大息後郜神皇的行寢中,在祭祀大道的天宮裏,這一尊雕像的主人,竟然能夠得居於這般的位置!

足以證明這尊神秘的佩劍存在,身份之尊貴,無與倫比。

景鬱凝視雕像的麵容,過了幾息時間,她忽然囈語道:“神像鐫刻的存在,長的有些像國主啊……”

景鬱的聲音落入槐霜耳中,槐霜頓時反應過來。

“仔細看去,好像確實像太蒼國主。”

槐霜鹿角的光芒旋渦湧動,逐漸在虛空中構築出一道光芒人影。

景鬱看到這道人影,眼神有些怔然。

隻見人影長身玉立,氣質沉靜,尤其是麵容,長的極為出眾,用傾倒眾生來形容也並不如何誇張。

人影正是紀夏。

槐霜用靈元具象了紀夏的身姿、麵容。

她羊頭左右移動,目光時而落在雕像上,時而落在紀夏虛影上。

良久比對之後,這才篤定點了點羊首:“沒錯,這尊存在,起碼和紀夏有五分相似……”

她說到這裏,語氣忽然拔高,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了不起的隱秘!

“我就說短短十幾年,紀夏的修為怎麼提升到了神台境界,身旁還有那麼多神台強者護持,原來他真的是一尊老不死重生!

你們看那座神像,紀夏前身一定是大息神朝中,身份了不得的存在,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能夠和大息神朝後郜皇平起平坐!”

曇湮都驚呆了。

曇湮從來沒想到自己無意闖入,並且想要吞噬整座太蒼,以恢複真靈的國度之主,還有這麼恐怖的來曆。

和神皇平起平坐?

那又是什麼概念?豈不是一尊活生生的神靈?

正在曇湮慶幸自己當時被槐霜捕捉,沒有落入那堪比神靈的紀夏手中時。

景鬱忽然搖了搖頭。

“這位存在不是國主。”

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我記起來了,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商國主曾經因為紀蘇上臣登臨神通境界,賞賜全國國民,足足賞賜了五日的糧食,紀蘇上臣的畫像,也被張貼在了城牆上,我曾經隨哥哥一同去看過。”

“嗯……沒錯,這神像鐫刻的不是國主,而是國主的七叔,太蒼上臣紀蘇。”

槐霜和曇湮互相看了一眼。

景鬱十三四歲的時候,那身為商國主胞弟的紀蘇才登臨神通。

而在這一座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祭道天宮中。

他的雕像卻屹立於此……

“會不會隻是長得像?”曇湮喉嚨聳動。

景鬱再度搖頭,認真道:“兩位神形生靈,倘若有血脈聯係,長的像八分,長的像九分,也有可能。

可是倘若要長得一模一樣,便不可能,造化有靈,靈在於殊。”

“造化有靈,靈在於殊?”

槐霜和曇湮難得聽到景鬱說出這麼認真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槐霜鹿角上的光芒旋渦一閃而逝,虛空中紀夏挺立的虛影消失不見。

她不理會景鬱戀戀不舍的目光,沉聲道:“那麼,這個紀蘇上臣,大約才是一尊蓋世的強者,通過某種神妙之法,重生到了太蒼,成為了太蒼王嗣。”

“太蒼這座小國,真是神秘,真是臥虎藏龍,不僅有我這麼一尊大妖在,南禁密林裏還盤踞了那隻七首妖鳥,地下困著一條老龍,又有景鬱這等疑似氣運聖體的後輩……”

“現在又多了一個來頭嚇死人的紀蘇……”

槐霜頓時覺得有些頭暈。

曇湮補充道:“我看那位年輕的太蒼國主紀夏,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即便是聖體之姿,恐怕也無法在十幾年時間裏,從神通登臨神台境界吧?”

槐霜無言以對,沉默了良久,這才道:“太蒼旁邊,就由一座大帝的墳塋,也許,那尊大帝的氣運,被太蒼繼承了,所以才能夠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天才顯現。”

曇湮長了長嘴:“太蒼旁邊還埋葬著一尊大帝?”

“嗯,我也是偶然得知,那一座戈壁中,埋葬著曾經令諸多帝朝、聖庭恐懼的大庚帝朝秦河帝。

秦河帝一生壯闊非凡,曾經將無數與人族為敵、與大庚為敵的強大存在,盡數鎮壓,而他因為一些秘辛隕落之後,他的主墓,就在百域,就在太蒼旁邊。”槐霜隨意道。

曇湮無語凝噎。

正在他們閑聊的時候,最前的景鬱忽然向前邁出腳步,朝著那座神秘神像走去。

她們原本距離神像,極為遙遠。

可是當景鬱邁步,不過區區幾步之間,就已經來到那座神像腳下。

景鬱仰視神像,身形升騰而起,不斷提升、提升,直至與那座神像眼眸平齊。

“嗯?怎麼回事?”

槐霜和曇湮緊緊皺眉,看著景鬱奇怪的舉動,眼裏還有些微的焦急之色。

“景鬱,快下來,在這種地方飛行,倘若高過那龐然寶座,高過那些神秘的華表、神像,也許會被天宮蘊含的規則鎮壓,甚至鎮殺!”

景鬱卻好像不曾聽到她們的話語,仍舊直愣愣凝視那座神像。

正在此時。

須臾之間,這座祭道天宮虛空中,無盡的虛影顯現而來。

隻見這些虛影模糊,卻依稀能夠看出是為人形。

他們有的盤膝而坐,無數神妙的聲音,徐徐顯現,吟誦道妙。

有的背負雙手靜立虛空,似乎在感悟什麼玄妙規則。

還有許多虛影存在,則低聲對景鬱訴說著什麼……

曇湮暗紫色的臉龐上,終於浮現出動容之色。

“出現了,景鬱的氣運聖體,又出現了,這一座神秘雕塑,似乎在傳功於景鬱!”

槐霜也睜大羊眼,看著虛空中的景鬱,以及那一道道模糊的虛影。

她也看到了虛影的動作,也聽到了虛影的聲音,卻始終無法理解其中蘊含的道妙,無法理解這些虛影動作、呢喃之下,究竟有多可怖的機緣!

“景鬱簡直是天地的寵兒,是氣運的承載者!”

曇湮仍舊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我舊淵大霜神朝之中,也有一尊這等的存在,他以凡俗之身,崛起於貧弱,攬取無盡的機緣,一步步踏上巔峰,成就帝境!號帝殷!

這種存在,被我們稱之為氣運之嗣!”

槐霜聽著曇湮的話語,若有所思。

正在此時,虛空中的虛影逐漸消散,化作一道道金光,照耀向景鬱。

金光照射到景鬱眼中,似乎逐漸被景鬱深邃的眼神吸引,沉入其中,變作不見。

須臾間,景鬱麵色變得聖潔無比,她口中喃喃道:“無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