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帶著其他八位太蒼強者,從虛空中緩緩飛來。
落在那一顆荒蕪星辰之上。
垣霧主、祁殤、綠羨三人,俱都向著紀夏行禮。
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出,哪怕那一位掌控雷霆的恐怖存在最為強大,但是他們之中地位最高的,還是這一位玄衣君王。
紀夏也向著垣霧主行禮。
他之前大戰的時候神識湧動,也看出了垣霧主多次想要出手相助,甚至不惜性命的意圖。
所以對於垣霧主三人,紀夏雖然還不知道他們來曆,可是印象卻還不錯。
而垣霧主三人,對於這些神秘的人族強者,就隻有迫切的好奇,和尊敬了。
“垣霧見過族兄。”
雖然垣霧主看不出眼前這些強者的年歲。
但是在他的念想之中。
這些堪稱恐怖的存在,必然已經存活了許多歲月。
哪怕活過的歲月,不如他那樣長久。
可是,稱呼一聲族兄,也算是一種禮儀。
紀夏也向著垣霧主行禮:“見過垣霧族兄。”
垣霧主立刻敏銳察覺到,玄衣君王話語中的防備。
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的玄衣君王,並沒有隱藏這種防備。
垣霧主此刻也反應過來。
他並不曾生氣,甚至心緒之間,對於紀夏的舉動有所認同。
“人族之中……也有腐朽的存在,這位玄衣君王心一些,也是應當的。
畢竟他們如今鎮殺了西玄聖庭諸多強大存在,多加心,也是應當的。”
垣霧主在心中低語。
綠羨和祁殤,則麵帶尊崇的望著紀夏。
“我人族之中,能夠湧現不同諸位族兄一般,強大的存在,確實是人族之幸。”
原本目光沉穩的垣霧主,此刻眼神中卻透露出興奮和激動,他再度向紀夏行禮,道:“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西玄聖庭對於我人族來,便是一種無法逾越的恐怖深淵。
這個恐怖深淵,甚至在不斷的吞噬人族,不斷的埋葬人族……”
“但是我人族式微……隻能看著西玄這座強橫絕倫的聖庭勢力,鎮壓我人族隱秘之地、屠殺我人族生靈,卻無能為力。”
垣霧主的聲音變得越發高亢,眼神中閃爍著清亮的光芒:“而今日……
我們見證了西玄聖庭四位上穹存在的沉寂,見證了他們穹宇的破碎,見證了他們的高高在上就此落地!”
隨著垣霧主的話語。
綠羨和祁殤,也顯得極為激動。
綠羨注視著眼前這些強橫人族存在,迫切的想知道他們來自於哪一座古老的人族界外。
而祁殤在感慨之間,忽然想起,他們已經許久不曾這般激動了……
哪怕他們在暗中,庇護了許多人族弱國度、弱人族隱秘之地,拯救了許多人族生靈。
可是。
如同今日這般酣暢淋漓的,卻隻有這麼一次。
紀夏看著垣霧主三人激動的神色,微微一笑。
這一刻。
他能夠感知到垣霧主三人的情緒,都是從心底迸發而出,也都是極為真切的情感。
這讓紀夏對於垣霧主三人的防備,落下了些許。
他早在大戰之時。
就感知到了垣霧主三人的強大力量。
對於垣霧主三人,也非常好奇。
於是,紀夏微微思索一番,又看向遠處,道:“今日鎮壓西玄強者,沒想到能夠遭遇幾位同族……
如今,這裏乃是是非之地……”
垣霧主立刻醒悟過來。
他不禁笑道:“許久不曾這般開心,讓我大意了許多。
既然如此,便由我做東,請諸位與我一同飲宴……”
慎重起見,紀夏神識流轉,與雷神霄的神識碰撞。
雷神霄眼中雷光閃過,一道神識湧動而來:“上皇……之前大戰,我也注意到了這三位同族存在,他們在大陣之中,湧現出來的震撼、驚喜、興奮、激動不似作偽。
而且我也不曾在他們身軀上,感知到任何惡意……”
聽到雷神霄的話語。
紀夏不動聲色的將目光轉移到垣霧主身上:“能夠得見同族強者,倒也確實是一件值得驚喜的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叨擾族兄了。”
紀夏並沒有主動邀請垣霧主前往太蒼。
也並不打算讓垣霧主知道他們來自於太蒼。
而且他之所以接受垣霧主的邀請,也是因為對於這些人族強大存在,充滿了好奇,想要從他們身上獲取一些人族的隱秘。
抱著這樣的念頭。
眾人齊齊化作一道道流光,消散在這一處已經被強大力量徹底摧毀的荒蕪戰場……
以這些強者的飛行速度。
僅僅是幾個時辰,就飛過一片廣闊的海域,來到一座島。
眾多太蒼強者放慢速度。
注視著下方這座島。
島看起來十分寧靜,有許多人族村落,也有許多人族在出船張網捕魚,抑或辛勤勞作。
這些人,身上大多沒有什麼修為,最強的也不過神通境界。
像極了早期的太蒼。
垣霧主和紀夏並肩而行,他望著下方的島道:“這個島,是我等三人尋常時間,棲息的地方。
如今已經過去了很多歲月,但是這座島因為我們的庇護,卻一如既往寧靜。
對於島上的人族生靈來,也算是一片淨土了。”
紀夏微微點頭。
還能夠輕易的看出這座島周圍,布下了幾道靈禁。
深海中的那些強大妖物,根本就靠近不了這個島。
就這樣。
垣霧主帶著紀夏降臨島。
又來到一處廣闊的莊園。
海風吹過,莊園裏許多人戴著草帽,在照料田地。
顯得一派安靜祥和。
莊園側麵的樹林中,幾座簡樸的屋,孤零零矗立,屋之前,還零散種了很多花花草草,頗為美觀。
“寒舍簡陋,諸位不要在意。”
垣霧主話之間,拂袖。
屋之前立刻有一張張玉案顯化而出。
紀夏等人入座,垣霧主又拿出許多靈酒,為眾人斟滿。
紀夏拿起酒杯,頓時異香撲鼻,甚至連他的真靈,都清明了許多。
“好酒。”紀夏由衷讚歎。
酒確實是好酒,哪怕是易商會從大炤帶回來的珍貴靈酒,比起杯盞之中的美酒,仍然差了很多。
“貴客,自然要用最好的酒來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