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全鎮壓了逐漸鬆動的希望。
絕望以及消沉卷土重來。
然後……
在無數太蒼強者殷切的注視之下。
白紂的身軀終於停止了顫動。
他的眼神也變得麻木一片,僵硬無比。
“終究還是這樣。”
此時的紀夏,好事已經發覺了什麼,他無奈而又失望的搖了搖頭。
下一個瞬間。
白紂便再也不去看太蒼一眼,轉過身去,一步一步朝著那一座輝煌的宮闕走去。
宮闕中的神皇感知到了白紂的選擇。
原本冷漠卻隱含著高傲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他是在由衷的喜悅,白紂能夠繼續跟隨他。
在幽魂禁域中的數萬年歲月中。
白紂是他的背棺人。
數萬年時間,對於神皇級別的存在似乎並不漫長。
但是……
倘若是數萬年的朝夕相處。
仍然能夠引動他們的心緒。
就比如現在。
哪怕隔著極為遙遠的距離。
紀夏竟然看到了,玉流神君眼中,一閃而過的慈祥之色。
慈祥?
“幽魂禁域中的朝夕相處,也許讓玉流神君將白紂看做了自己的後輩。”
紀夏明白了過來:“所以方才,白紂在猶豫的時候,這位神秘的人族神皇才會那般不悅……”
明白這一點的紀夏,越發覺得,既便是神皇,也根本無法完完全全斬去自己的七情六欲。
“可惜如今注視著太蒼,注視著我與白紂的強者實在是太多。
否則,白襄公主的棺木,以及琉硯秘樓,是否能夠讓白紂更加堅定幾分。
紀夏搖頭歎息。
旋即他眼中的失望,逐漸消散。
再度變得神采奕奕。
“太子白紂,如今留在玉流神君身邊,對於以後的太蒼,也許也是一件好事。”
紀夏想到琉硯秘樓以及白襄公主,心中突然閃過了某種念頭。
由此,他的心緒變得通達了許多。
玉流穹之門,就這樣緩緩關閉。
隨著無窮無盡的空間大道波動在虛空中流淌。
玉流幾乎一眨眼,便躍入了虛空大道的縫隙中,突然間遠去,已經看不到任何蹤影。
太蒼上空。
殘留的許多強者目光都已經悄然流逝。
諸多神識波動,也悄無聲息的消散。
太蒼的上空,隻留下澎湃無比的神元波動,以及神玄登神光殘留下來的燦烈光芒。
隻見誇父向前走出一步。
右手五指成拳,朝著空狠狠轟出一拳!
一瞬間。
便如同宙宇神海卷起滔的浪潮。
駭人的氣血,就好像是一輪烈日炸開一般,轟然鳴響,然後朝著四方蔓延而去。
空中所殘留的一切,被洶湧的氣血席卷,然後歸於虛無。
即便是耀眼的光芒,都無法逃開這無數氣血漩渦!
誇父這驚人的一拳。
徹底清理了太蒼虛空。
紀夏背負著雙手,仍然站在竹林廳裏。
他身後密密麻麻的太蒼強者,也跟隨他一起遠遠注視著無垠的空,以及深邃的宙宇。
良久之後。
太蒼上將軍白起朝前走出一步,道:“神玄登神光乃是目神朝國祚神器。
這等可怕的神器,想要轟出一道能夠讓大世界崩潰的神光,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想必即便是目神朝,動用這等神朝神器,也必定糜耗了厚重的國祚力量。”
楊任詭異的雙眼中,有神光陣陣。
他一身白袍,臉上浮起一抹笑容:“但是,太蒼在這一記神光之下,卻沒有任何強者隕落,乃至太蒼大地數不勝數的弱人族生靈,都沒有任何損傷。”
“這對於太蒼來,也算是一次大勝,因為目神朝在這一記神光背後,必然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紀夏徐徐頷首,然後又緩緩搖頭。
“神朝級別國祚神器的神光爆發而出,橫渡極為漫長的距離,卻未曾抹去太蒼的存在,甚至還有一位上宇境的星君實在了危常的手中。
這對於目而言,不僅損失巨大,而且還是極為恥辱的一件事情。”
“可是……對我太蒼,同樣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太蒼不得不動用極為珍貴的底蘊才能夠抵禦這一次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