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菲一臉拒絕跟蠻不講理的人交流的架勢,扭過頭看窗外。
其他都能妥協,就是這一點讓薄邢承心裏膈應的慌,他能看出菲兒對姓陳的沒別的意思,但對方並不是這麼想的。
杜絕一切可能性,這是他的原則。
無聲對抗。
車內的氣氛頓時凝結了。
半晌,蘇雨菲黑了他一眼,無奈解釋。
“當年我帶著七寶剛來這座城市……”
蘇雨菲那時在處於努力適應鐵窗外生活的階段,坐過牢和未婚生育的壞印象,讓她在這座城市步步維艱,又一次流浪街頭的時候,她遇見了陳子傑。
那時七寶高燒不退,她又丟了錢包,急的滿頭大汗就剩下跪下求人了,是陳子傑救了七寶的命。
而後是他幫蘇雨菲找到一個住的地方,找到第一份工作,成為她那時最能依靠的人。
“……所以啊,你應該感謝他,是他救了七寶。”蘇雨菲沒好氣的瞪他,“要不是他,我和七寶指不定早就路死街頭了。”
薄邢承心揪,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攬進了懷裏,黯然,“對不起。”
“人生呢,要朝前看。”蘇雨菲笑眯眯的捂住他的嘴,“現在我們不是挺好的,未來我們會更好,你要真覺得對不住我,那就別疑神疑鬼!”
疑神疑鬼?薄邢承對這個詞不甚滿意,挑高眉看她。
蘇雨菲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反正我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幹嘛還吃這麼大的醋啊?”
“你可以跟他見麵,但必須是我在場的時候。”薄邢承大度道。
“……”蘇雨菲扁嘴,就要辯駁,可見他目光深處揚起的黑霧,哽了一下,把話吞了回去。
她差點忘了,她男人情況比較特殊,姑且就順他一回吧。
“好,正巧我打算今天在家裏請客。”蘇雨菲想到自己能順利成為珠寶設計師,心裏就顛顛的樂,“慶祝我大病初愈,而且邁出了成為珠寶設計師的第一步,讓大家都開心的聚一回。”
原本薄邢承有些不快,才在陳子傑的問題上退讓了一步,女人就迫不及待的把人請到家裏去了。
可看她這麼開心的樣子,薄邢承斂下眼瞼,讓她高興一下吧。
從幼兒園接完兩孩子,回到家。
許久沒見自家兒子的顧阮沁丟下手裏的水果盤疾步走上前,眼手並用的檢查。
薄邢承目光一柔,看了一眼蹦跳著跑進廚房的背影,笑道,“媽,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顧阮沁欣慰的疊聲道。
“邢承哥哥,想我了麼?”倪雅湊上前,勾著他的脖子撒嬌,兩座高峰夾著他的手臂蹭啊蹭。
“……”顧阮沁眼角抽了抽,拉開黏在他身上的倪雅,“你邢承哥哥剛回來,有點累了,讓他先上去換衣服,你去看看七寶和藍藍在做什麼……”
撇撇嘴,倪雅三步兩回頭的跑去找兩小孩去了。
等人走遠了,顧阮沁則擺出嚴肅臉,壓低聲音警告道,“我可告訴你啊,你可別動什麼歪心思,菲兒才是媽心目中唯一的兒媳婦。”
薄邢承挑眉,冷聲道,“倪雅是誰叫回來的?”
顧阮沁心虛的看旁邊,當初她不是以為菲兒是當年那個接了她分手費的女人嘛,不想讓自家兒子陷入泥沼,才心急火燎的找倪雅回來救場。
這這這……她這也是一番好意啊。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可不能辜負菲兒。”顧阮沁扯開話題,絮絮叨叨的把這一個月他們沒見麵時,蘇雨菲所做的努力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