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米色的連衣裙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些晃眼,陵寒望著她抽搐的肩膀,想起今天的新聞,臉色沉的更加厲害。
“覺得惡心?你穿成這樣去見別的男人,難道不惡心?”
葉歡顏捂著胸口,眼眶濕潤,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哽咽道,
“我清清白白,如果你是因為這個原因生氣,我無話可說,清者自清,可是你跟盛安然在我的床上做這種惡心的事情,是我親眼看見的,這盆髒水,你不能潑在我頭上。”
“你這副樣子,是覺得傷自尊?”陵寒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在乎你清不清白?連第一次都這麼輕易送到我床上的女人,你有什麼自尊可言?”
聽到這話,眼淚再也止不住。
視線徹底變得模糊,耳邊是他一句句惡毒的話語,將這些日子所有的美夢與幸福一手打碎。
“這些日子可能是我給你什麼幻想了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真的當自己是陵太太了?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葉歡顏咬著牙,該流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抽泣著,望著這個男人,“既然你從沒原諒我,為什麼,這段時間為什麼?昨晚又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你在床上的滋味我都嚐過了,膩了,想換一種方式。”
陵寒勾起嘴角微微俯身湊近,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著她,
“踩到地底下的感覺看夠了,想看看你被人捧到高處再摔下來的人是什麼樣,隨便什麼原因吧,”他笑了一聲手指劃過她的臉頰,
“我現在覺得挺有意思。”
葉歡顏咬著嘴唇,嘴唇蔓延著一絲血腥氣,眼中幾乎是充了血一樣通紅,她死死地盯著陵寒,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不信?”
陵寒冷笑了一聲,手順著她的腿彎順勢而上,探入裙底。
周身一涼,她卻沒有反抗。
她的一雙眼睛仿佛失去焦距了一樣,渙散地望著他,身體沒有絲毫的反應,四肢僵硬,臉色僵硬,宛如一句木偶躺倒在這白色的大床上,毫無生氣。
陵寒眉頭一皺,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掃興。”
“吧嗒”一聲過後,偌大的三分之一主臥回歸於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一屋子的淩亂淫靡氣息中,
葉歡顏的身體一點點從床上滑落,最終癱坐在床邊地毯上。
雨夜中的一聲雷鳴響徹天際,房間裏猛然爆發出崩潰的哭聲,撕心裂肺一樣,跟濃濃雨聲混為一體,好像是深入骨髓的悲傷
這世界從來不曾眷顧過她,所有的一切回歸原點,依舊是無窮無盡的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