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不要。”
她咬著嘴唇,心髒驟然的收縮讓她覺得胸口劇烈的疼痛。
那是她唯一跟他有美好回憶的地方,那是她唯一能真實回憶起這十年來融入陵家,甚至於融入眼前這個男人的生命的地方。
“現在知道求我了?”陵寒厭惡地甩開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跪坐在地上毫無尊嚴的女人,
“我勸誡你不要離開巴厘島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忤逆我的下場?這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懲罰。”
“你說過,隻要我願意放棄歡娛的工作,你可以放過我的,我現在願意了,我求你,不要讓盛安然搬進去。”
“晚了,我也說過,讓你下了飛機立刻回國,你沒有做到。”
陵寒的眼中沒有半分同情,他拉開門,淡淡的丟下一句話,
“記住了,以後不要隨便違背我說的話,你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怕,其實你可以失去的東西很多,而且讓你失去他們,對我而言輕而易舉。”
“你好狠心……”
身後傳來她哽咽的聲音,她一直對他懷有期待,即便是此刻,依舊期待他可以回心轉意。
可是門口隻傳來他冷淡的聲音,
“隻有狠心的人才能過得好,江美瀾沒有教過你麼?”
他的決定無人可以更改。
葉歡顏看著門口地麵上躺著的粉色牙刷,還有旁邊已經幹涸的白色牙膏沫痕跡,眼中一片哀傷。
父債子償,母債女償,天經地義。
陵寒沒有理會玲玲問他要不要吃早餐的話,徑直上樓將自己關進了書房,手機上是剛下飛機的時候盛安然發來的短信,
‘寒,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幫你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呢?希望我回去的時候,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手機撥出一個號碼,聲音平靜,毫無波瀾。
接通之後,電話那頭率先傳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寒,你是下飛機了嗎?都沒跟人家說一聲就走了,虧人家還拿了合約回酒店找你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合約拿到了?”
“當然,為了你,我什麼做不到啊。”
“謝謝你,安然。”陵寒的聲音溫和了幾分。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呢?”盛安然的聲音有些嬌媚,“還有把我一個人丟在巴厘島,就這麼回去,不打算補償了嗎?”
陵寒的眼中覆蓋上一層薄薄的寒霜,
盡管是甜美的嬌嗔,可這其中卻不乏威脅的氣息。
他難以保證自己不答應她的話,下一秒,她會用什麼樣的理由將這一紙合約送到誰的手上去。
盛安然從來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她能坐到如今影後的位置,除了長得好看之外,她的聰明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所以她能在他身邊待得這麼久,不管是歡娛每年能從她身上轉到的利潤,也是她能幫他掙得的合作機會換來的。
“回來之後,我會派人幫你把你的東西搬到富錦苑。”
“富錦苑?你不是住在金江苑嗎?”
電話那頭傳來疑惑的聲音,
“富錦苑是我父母和我以前住的地方,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我願意……”
電話那頭的欣喜若狂仿佛能跳躍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