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手術室門前。
玲玲焦慮的望著門上的紅燈,急的都快哭了,“要是孩子保不住的話,葉小姐該怎麼活啊。”
身側陵寒皺眉看著她,冷聲道,“她說過要是這孩子沒了,她就不活了?這樣的話?”
玲玲麵色一僵,這才想起陵寒還在身後,“沒……沒說過。”
見陵寒臉色陰沉,她連忙解釋道,“但是葉小姐自從回來之後不愛出門也不愛說話,平時也就隻有提到這個孩子的時候,願意開口說上兩句,我能看得出來,這孩子現在是她唯一的支撐啊。”
陵寒的臉色沉的更加厲害,語氣十分冰冷,“一個孩子而已,沒了可以再要。”
手術之前,醫生已經說過,大人應該沒事,就是孩子未必保得住。
玲玲望著陵寒的樣子,咬咬牙,心一橫,哽咽道,“少爺,您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孩子跟母親同體,相當於是母親身上的一塊肉,她怎麼可能割舍的下,要是這孩子有什麼閃失,恐怕葉小姐以後的日子都要抑鬱下去了啊。”
陵寒皺著眉,瞪著玲玲,正要說話,卻見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
“怎麼樣了?”
他問道。
醫生意味深長的看著陵寒,“你是她什麼人?”
陵寒眉頭一皺,“我是她丈夫。”
“沒什麼問題,流血是因為外傷,就是以後要好好休養,房事一直到她傷口完全複原,乃至於到她生完孩子,都不能再有了。”
說完這話,醫生不悅的盯著陵寒,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年輕夫妻血氣方剛的沒什麼問題,也要注意節製,傷了身體根本就要出大事了,你說你也是要當父親的人了,怎麼這麼忍不住?”
一旁玲玲聽得麵紅耳赤的,一見病床推了出來,忙不得的開溜跟著病床走了,留下陵寒一個人站在走廊上聽著醫生訓斥。
他倒是沒露出什麼不悅的模樣,任憑醫生說了兩句,便跟著去辦住院手續了。
葉歡顏醒來的時候,身邊無人,是個小單間,幹幹淨淨的,四下望去要麼就是藍色,要麼就是白色,很是陰冷。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呀,葉小姐你怎麼起來了。”玲玲端著熱水壺站在門口,見葉歡顏從床上坐了起來,驚叫了一聲,急急地放下水壺走到病床跟前。
“醫生說你傷口縫合過了,現在不能亂動。”
蔥白的手指隔著被子摸到小腹的位置,葉歡顏抬起頭望著玲玲,目光中滿是詢問。
“孩子沒事,醫生說就是外傷,在醫院觀察幾點,要是不流血就可以走了。”
葉歡顏點點頭,躺回枕頭上,目光轉向門口的方向。
“是少爺送你來的,一直等到手術結束呢,後來接了個電話才走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少爺還是很在乎你的。”
葉歡顏眼中黯淡了幾分,不置可否。
在乎嗎?要是真的在乎的話,又怎麼會三番兩次任憑她滿身傷痕地躺在這種地方呢?
她攢了太多的失望了,真的不知道要不是有這個孩子在,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