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的眉頭皺得更深。
不管是蘇年華還是關奈，都不是好請的人。
但是正如顧歡顏所說，男主蘇年華搭檔女主關奈再加上Dora編劇操刀劇本這樣的卡司，幾乎已經可以預想到電影開播會是什麼樣的票房盛況。
“關奈在冰島度假，如果你對自己的劇本很有自信的話，可以親自去見她，我會把詳細地址給你。”
包廂裏響起陵寒清冷的嗓音。
既然是雙贏的事情，何樂不為。
這在葉歡顏的意料之中，隻不過有一點她很疑惑，“如果你這位老板親自去的話，說服力不是應該比我更大麼？你不去？”
陵寒沉默了幾秒，“我跟她之間有點過節，恐怕我去的話，事倍功半。”
關奈是個十分記仇的人，五年前幫了他一把，但他出賣了她的度假位置，導致威廉找到她直接把她帶回東歐，這件事她至今耿耿於懷。
見那女人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他補充道，“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蘇年華那邊，可以交給我。”
葉歡顏嘴角邊噙著一抹笑，端起酒杯，隔著長桌在半空中遙遙相對，“我相信你的能力。”
她的笑容好像有種特殊的魔力，讓陵寒心神一怔，他甚至沒來得及多想，便脫口而出道，“你到底是誰？”
葉歡顏笑的鎮定自若，“我就是我，陵總覺得我是誰，或者說，希望我是誰？”
這話太耐人尋味。
陵寒的眼底浮起一層疑惑。
晚飯後，陵寒提出要送她回家，她禮貌的拒絕，“不用，我的助理在門口等我，倒是陵總喝了酒，有人來接嗎？”
“我的車在那兒。”陵寒的眼神落在不遠處。
車內開車的人似乎是看到了他，下了車揮了揮手。
葉歡顏望著車門前的幹練的女人，忽然有些恍神。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的時候，小董還是個被財務部吆來喝去的實習秘書，大大咧咧的，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沒什麼追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秘書辦這個崗位上究竟要做什麼。
如今也成了獨當一麵的首席秘書了。
微風吹的她有些頭暈，大約是剛剛酒喝多了的緣故，顧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二小姐，風大，上車吧。”
陵寒走到車前，聽到聲音便下意識的回頭，一回頭便看到顧歡顏被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扶著送進了車裏。
那助理模樣端正身材高大，擰著眉，眼角眉梢都是對她的關切之意，除了關切之外，還有些隻有男人才看得懂的神情。
男人看女人才會有的神情。
“那就是海晏傳媒的顧總吧，長得真漂亮，百聞不如一見，連喝醉了都這麼好看。”
身側是董秘書的感歎聲。
陵寒心裏沒來由的生了股悶氣，沉著臉道，“賣弄妖豔。”
董秘書的笑容凝在嘴角，看向陵寒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愕然。
這詞未免犀利了一些，也有失風度了一些吧？
老板是在這位顧總手上栽跟頭了不成？評價這麼低？
陵寒扶著車門，目光一直追著那輛邁巴赫，一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範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