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末無法隻能打開地上的文件。
隻是等她堅持著看完,已經麵無人色,那雙飄搖的眸好像下一秒會破碎在黑夜中,可也隻是頃刻間她又恢複了平靜的神情,扶著牆緩慢的往外移動。
站在韓愈身邊的男人,身形剛動,韓愈就開口說道,“讓她走。”
“為什麼。”黑衣人麵上沒什麼表情,眼睛裏透著幾許冷意跟不悅。
韓愈看著夏之末消失的方向,淺淺一笑,“她會回來的,你不懂她。”
以小末的性格看到那些證據,絕對不會在回到莫南塵身邊,不管是因為她自己還是因為夏東海,她都不能再回去了。
現在把她逼急了隻會得不償失罷了。
“韓先生不要忘了陸總的要求。”男人麵無表情的提醒。
韓愈慢慢收起眼中的愉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你提醒,你告訴陸恒,就算他救了我,也別想要挾操控我。”
等莫南塵帶著人趕到那個破舊的賓館,已經人去樓空。
房間早就沒有夏之末的身影,隻有餘下那潔白頭紗安靜的躺在地上無人問津,好像再說訴說當時那個帶著頭紗的女人是如何的無助去彷徨。
她會在那裏!
狹小的房間內,空氣稀薄的好像要凝固,門內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降低。
“找,都給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她。”
莫南塵的聲音像是平地一聲雷,震得所有人胸腔發緊。
肅然的應道,“是,莫總。”
所有人散開,留下麵色陰鬱的莫南塵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綁架的痕跡,可以想象當時的她應該是自由的。
監控已經被人毀了,隻能調出夏之末一個人穿著婚紗,拖著長長的裙擺一步步艱難的往外挪,其中沒有一個人阻攔,隻是視頻裏看不清她當時的表情。
不過看著那緩慢堅持的背影,心裏陡然一疼。
等他在去查已經沒有任何記錄了。
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夏之末身上還穿著婚紗,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夏小姐看到我很意外?”
望著男人手中轉動的酒杯,她什麼也沒有說,側頭盯著窗外的景色,風和日麗的天氣,為什麼她會覺得涼徹心扉。
“夏小姐還是這麼淡定一如當初。”
男人似乎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品酒,享受的眯了眯眼。
“風不語。”
夏之末平靜的像是沒有起伏,她隻是陳述了一件事,而不是發現麵前的男人有這樣的陣勢而驚奇。
一個大學老師開的起勞斯萊斯,前三後三的商務車護送,前麵雖然隔絕了一切,她還是能看到司機旁邊坐著一個看著就很不好惹的保鏢。
手上幹脆抓著一個小蜂鳥,肆無忌憚的讓人害怕。
風不語幽冷的眸看了她良久,忽然毫無預兆的笑了好幾秒才不緊不慢的停了下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夏小姐真是不容易啊。”
“出門就撿到一個落跑的新娘,嗬,看來我今天運氣不會太差。”
風不語說完上下掃了一眼,她身上狼狽不堪的婚紗,早已不複當初的仙氣,就像她的人一樣靈魂不知道跑去哪裏,剩下的隻是一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