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久昕將人抱到了郊外客棧中,又請了最好的大夫。
雲止雨和拓跋明跟了來,見大夫把了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禦久昕一眼。
大夫退出來後,歎氣道:“這位娘子氣血虛弱,床單上透了血絲,有小產的跡象,墮胎藥如果用不好可是會有大風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雲止雨見禦久昕鄒著眉頭,她便搶先道:“大夫,您是說她小產過?”
大夫回道:“是,因為用藥不當導致胎血清除不全,不僅如此,還有節食的跡象,你們千萬好好生照顧。”
“我送您出去吧。”禦久昕神色凝重,和大夫一同出去了。
雲止雨捏著下巴正思考著,拓跋明幾乎要跳起來。
“哇啊啊啊,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畜生幹的,我一定要把他的頭擰下來!”
他這一驚一乍的,真叫讓雲止雨頭疼。
禦久昕親自去抓了藥,在後院熬了一個時辰,拓跋明因天色不早已經回去了,而雲止雨選擇留下來打下手。
禦久昕用扇子扇著火爐,見她做事用心,不由得問:“你不是說你討厭童小姐嗎?怎麼願意幫她熬藥了?”
“我是看在你的麵上,才幫忙的,剛剛那人你可看見了?他就是拓跋明,西月三皇子,今天我在他身上可花了大價錢,那個家夥就是一個吃貨,總是找理由要這要那,肚子就是一個無底洞,張口閉口就是要把人腦袋擰下來,從上到下也不像個正經人。”
“噗……”禦久昕忍不住輕笑一聲,猛地又將笑意憋了回去,他知道雲止雨肯定是想得到他的信任,從而賣給她藥材,可是時間不多,如何能讓他答應這件事呢。
“血染穀那兒可有其他辦法?”
“辦法是有,就是陰損了些,你放心,此事交給我。”雲止雨想讓禦久昕盡量放心,他總愛替別人操心,她可不想讓他太累。
禦久昕將熬好的藥端到童淺諾床前。
童淺諾此時已醒來來,看到他的時候,滿滿的欣喜和感動。
他微微一笑道:“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在說,先把藥喝了,來,我喂你。”
溫柔的聲音像天邊的清風吹散行雲。
童淺諾乖巧得點點頭。
站在門邊的雲止雨看到這一幕,癟了癟嘴,轉身坐到門外的石階上。
原來真的是那樣,他對每個人都很溫柔,不論是對她,還是對童淺諾都能貼心照顧,溫言細語。
這種人實在太討厭了!
月光漸漸變得明耀,深夜的蟲鳴聲越來越重。
禦久昕走出來,才發現雲止雨靠在牆上睡著了。
他將外衣披在她身上,卻見她在一瞬間清醒過來,像是發了脾氣的野貓,將那衣衫扔到地上。
“我不要你的衣服,你還是去照顧你的童小姐好了。”
“……?”禦久昕無奈得將衣衫提起來抖了抖,全然不知她在生什麼氣。
“你如果真的困了,可以去開一間上房,房錢我出。”
“本宮不稀罕。”雲止雨起了身,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一股火來。
禦久昕看了裏麵一眼,對她說道:
“童小姐現在正被童家追捕,一身傷痕也是他們的人做的,此事還希望王妃娘娘您能保密。”
禦久昕加重了王妃娘娘幾字,眉眼帶笑,一點也不在意她方才的舉動。
“我不會說出去。”
翌日,一大早,拓跋明的攤位又重新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