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別生氣,兒臣雖有錯,但是若不是四皇兄慫恿兒臣,兒臣也沒那個膽量啊,父皇要為兒臣做主啊。”東門昀急忙想拉一個墊背。
東門勳麵色不改,跪到東門昀麵前,拱手道:“此事兒臣也有錯,昨夜,兒臣來宮中議事,太子殿下非要出宮,說是如果兒臣不為他把風,他就用燒紅了的鐵片懲罰兒臣,兒臣實在受不了如此酷刑,才會……才會答應的啊,請父皇明鑒啊。”
自從上次殿前受辱,他一直戴著手套,不塗藥膏,為的就是今日!
他攤開了手,一雙手紅地發紫,還能隱約見到水泡,對親兄長尚且如此殘忍,以後成了帝王還不知會如何。
東門昀連忙辯解:“他在說謊,父皇!是他慫恿兒臣的,說是太史令大人那兒有好玩的東西,兒臣才會去的啊!”
禦久昕這時走了出來,衣袂生風,跪於太子身邊,稟道:“回陛下,昨夜微臣已回府,府上人皆可作證。”
“你不承認昨晚的事嗎?”東門昀站了起來,冷哼道:“那花樓裏的人可都見過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太子殿下是想收買人心嗎?微臣從不去那風月場合,在場的所有大人皆作證,況且殿下您酒氣衝天,而微臣滴酒不沾,怎麼會約您去花樓喝酒?”
他是生麵孔,也許老鴇會說見過,但此刻又有誰會相信一個醉酒之人的胡話呢?
在場的臣子也應和道:“此言不假,太史令大人的確從不去風月之所。”
東門勳又解釋道:“父皇,禦大人嗬氣如蘭,根本沒有任何酒氣。”
東門蕎揮袖子,轉身坐下,他思考了許久,終是下了定論。
太子不過是個孩子,要說無人慫恿自是不可能,此事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老四,他看遍人心叵測,又怎麼會被人蒙蔽?
而當下,他必須懲戒太子,以安眾人之心。
“傳朕旨意,將太子禁閉一個月,此事不準在提,退朝。”
東門蕎沒了精力,被宮人攙扶著走了,底下的群臣麵對這樣的結果,都議論紛紛。
“禁閉一個月?這罰地也太輕了吧?”有官員如是說道。
“看來這江山啊,注定是司馬家的嘍。”文太師大人對著禦久昕悄聲道。
東門勳慢慢起身,連看都沒有看東門昀一眼,淡然離去。
東門昀咬著小嘴,已是恨透了這個兄長,他居然會利用他的信任,當初的誓言顯得那般可笑!
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夜晚,攝政王府。
東門勳無精打采地走入慶蘭殿,拿起桌上的酒就往喉嚨裏灌。
他沒有想到父皇對東門昀的偏袒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向來重視皇家臉麵的父皇,為了他,竟是下不去半點狠心。
他費了這麼多心思去討父皇開心,怕是都抵不過東門昀的寥寥數語。
雲止雨將藥品拿來,親自給東門勳上藥,雖是上了最好的藥,可這手以後怕是會結痂。
“隻要這苦肉計讓文武百官信了,那便夠了,王爺,莫要心急,機會總會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