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退兵結束後,東門蕎徹底對太子失望,下旨廢太子。
東門勳戴罪立功,依然沒有得到皇帝的肯定,他開始周旋於公務,將原本太子所要處理的政務一力包攬。
為了削弱司馬家的實力,東門勳請求割讓兵權,東門蕎同意了。
攝政王長子滿月宴上,群臣來賀,送的各路珍寶堆滿了王府庫房。
東門勳想借此籠絡一些朝臣,可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王妃沉靜表麵之下的暗流湧動。
“今日是長子滿月酒宴,本宮有一件大事要宣布。”雲止雨走下台階,一身奢華大氣的盛裝風華萬千,一語成為眾人焦點。
“有什麼事等宴後在說吧。”東門勳刻意掩飾道。
“本宮宣布,將長公子安遠交給本宮撫養,認本宮為母親,本宮定當視如親子,全力栽培。”
東門安遠這個名字,她不想就這麼辜負了。
全場鎮驚,王長子親母還好端端得站在那兒,就這麼堂而皇之得搶奪孩兒,這個攝政王妃似乎也太不將親母放在眼裏。
璉側妃葉長歌抱著幼兒,聽到此言,正要出聲反駁,卻被雲止雨毫不留情得製止:“當初你迫害多條人命,陷害本宮,諸多罪名現已證實,王爺和諸多下人皆可證明,你的貼身宮女也已經認罪伏誅,本宮留你一命,已是法外開恩,有你這樣的母親,安遠長大後又會成為什麼樣子?”
“王爺……您為何要瞞著長歌?這件事,長歌也無力辯解了……”葉長歌抱著孩子在東門勳麵前跪下,哭著哀求道:“見王爺這個樣子,想必也已信了,既然如此,妾身現在隻希望王妃娘娘能善待安遠,嗚嗚嗚,妾身多謝王爺這些年的照顧,隻求能一直照顧王爺,哪怕貶為奴婢……”
“長歌……”
東門勳心有不忍,畢竟她陪伴他許多年,又為他生下長子。
他扶起葉長歌,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了。
雲止雨向站在一旁的雙飛使了眼色,雙飛便將葉長歌懷裏的孩子奪過。
葉長歌知道,她現在沒有辦法反抗,她隻有奢望東門勳還對她存有一絲憐惜,讓她留在他身邊,哪怕為奴為婢。
雲止雨又豈會放過她。
“本宮知道,側妃與王爺情比金堅,不忍按照北曆律法將你處死,那便褫奪封號,淨身出府!即刻執行!”
葉長歌緊緊拽著東門勳的袖口。
“不要啊——王爺,您答應過妾身,要陪著妾身一生一世的,你答應過我的啊——”
東門勳沉默下來,將她的手鬆開,葉長歌知道這一次,連他也不肯在護她了。
葉長歌被下人強行帶走,雲止雨轉過身,又開始打起了陳側妃的主意。
“陳側妃,最近過得如何?”
本是一句問候,卻讓正喝下一口茶水的陳希文猛地吐了出來。
“有,有勞王妃娘娘掛心,妾身很好。”陳希文低頭白了一眼,這王妃不是省油的燈,她以後一定要萬事小心為上。
東門勳皮笑肉不笑得將手一抬:“好了,今日是安遠的好日子,大家都安心用膳吧,宴會過後,本王會包些紅包給各位。”
眾人注意力被東門勳轉移,他無奈地隻想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這種事,真希望以後都不要在發生了,他是真的感到精神疲憊了。
北曆以肆年一月十六,春日。
司馬易因廢太子之事,衝撞了帝王,東門蕎以居功自傲為由,將司馬易降職處置。
一月二十日,攝政王東門勳被立為東宮太子。
他知道這一路終於苦盡甘來,如果沒有正妃寧溪兒的照顧和扶持,他不會這麼快坐上太子之位,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沿路讓下人準備好了喜宴的各種物品,歡歡喜喜地想與她補上新婚之夜。
卻沒想到,一道聖旨,將他打入萬丈深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為維護西月與北曆和平,以承西月太子殿下求和之願,側妃太子妃寧氏溫婉賢德,朕有意封為和碩公主,即日遠嫁西月和親,不得有誤,欽此——”
父皇的旨意實在荒唐,寧溪兒是他的妻,怎麼能聯姻!
“什麼!這不可能,她是本王的正妃,如何去他國和親?”東門勳不願接旨,傳旨太監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