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次的任務不能完成了,就在她泄氣時,司馬家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司馬家珍寶庫曾被盜,盜賊一直沒有尋到,結果有下人去典當鋪時追根究底抓到了那名盜賊。
可是當抓到盜賊後,那盜賊全身像抽幹了一樣,沒有絲毫血色,他死了,懷裏還抱著一個沉甸甸的東西。
裏麵,是盛國玉璽!
司馬易見玉璽在所有人的目光裏閃閃發光,沒有了任何遮掩的機會,便說是盜賊藏在家中的另一件“贓物”,現在玉璽被找到,他自然要交給陛下。
東門蕎見到玉璽後喜不自勝。
當下便為司馬意加官進爵,晉為候爵位。
雖然在風光無限中,司馬易成為了人人羨煞的對象,可是他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叫他如何甘心?好不容易拿下盛國,從上官家那兒搶到玉璽,一直小心隱藏在珍寶庫的暗格裏,結果一夜之間不翼而飛。
到一年後的今天才被找到,卻變成了所有人的注意點,事情蹊蹺地猶如無頭冤案,關於那個盜賊的死,連仵作都查不出來。
那盜賊又為何要盜玉璽?又是何人指使,為何而死?
這些都成為了一個迷局。
雲止雨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
從前到現在,她都倍感無力,血染穀以任務完成而收官,她卻一臉茫然。
當然,找的玉璽的人不是她,盜賊身上的玉璽也是假的。
血染穀盤踞地。
徐伯策滿意地將一塊黃布包的物件捧在手裏。
“看來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你們想要什麼賞賜,盡管提出來吧。”
底下的一幫暗衛,包括雲止雨,全然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徐伯策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在這群人裏,最聰明又最有能力的,始終隻有那一個人。
“一年前,有盜賊奪走玉璽,這件事本座都清楚,讓你們去司馬家埋伏,其實是為了等今日,一方麵考察你們的能力,另一方麵,是想讓你們將流言散播出去,因為你們現在的身份會更加讓人信服,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當然,現在死去的盜玉璽之人,自然不是當初的那個,玉璽被找到,也是鬼麵花了心思去尋到的。”
“鬼麵,你辦事,本座向來放心。”
徐伯策望向雲止雨身邊的鬼麵,臉上帶著些許欣慰。
雲止雨感覺自己再一次被當成玩偶,不管做什麼都是在被動的狀態。
鬼麵擅於隱藏在角落裏,俯視著每一個人的動靜,將每一個人都利用極致,這樣的謀略,她自愧不如。
他先是尋到玉璽,在讓一個人假扮盜賊,讓司馬易抓到,從而逼他隻好交出玉璽,結果顯而易見,如果讓東門蕎發現玉璽是假的,而且司馬易私藏了一年,到現在還在騙他,估計會想把司馬易皮給扒了……
郊外。
雲止雨走在前麵,鬼麵跟在後麵,兩個人一直沉默著,直到雲止雨忍不住開口:“那玉璽你是怎麼找到的?”
鬼麵倒是不含糊:“很簡單,玉璽被盜的事,是我藏在司馬家打聽到的,那個盜賊會有如此絕佳的武功,又熟知司馬家的地形,肯定曾經是司馬家的人,我就打聽到有一個憐人在司馬家住過一段時間,聽說他有些身手,在玉璽被盜當天,他就失蹤了,顯而易見,他必定就是竊賊,雖然時隔太久,我依然可以猜出他會是盛國的人,定與盛國義士有牽扯,我便又去了一趟前盛國,渡城。”
“那盜賊究竟是誰?你又是如何拿到玉璽的?”她對於盛國的事向來很在意,也很著急。
“不告訴你。”鬼麵自顧自地往前走起,絲毫不在意身後的雲止雨已經暴躁如雷。
“死鬼麵,你倒是告訴我啊啊啊——你就從沒對我坦誠過,像你這樣,誰會相信你啊,我從來都不相信你,因為你從來不說真話。”雲止雨心急如焚,在鬼麵麵前,她永遠都無法跟上他的思想節奏。
“不,我說的是真的,隻是你不信,比如我教你武功,不是不想你拖後腿,隻是希望在沒有我的時候,你依然可以保護自己,這是真的。”
“嗯,我信你就是了。”她認真地點點頭,以為這樣會聽到他說出那個盜賊的身份。
“當初給拓跋明下毒,我並未想過要取他性命,這是真的,我沒有辦法一直在你身邊,這是真的,我很快就會離開你,你以後的路將會一個人走下去,這是真的,還有,我……算了,有些事,你不明白最好,你依然做你沒心沒肺的太子妃吧!”
鬼麵很快就跳到一棵樹上去了,最後消失在雲止雨眼前。
“可是我隻做了一天的太子妃……喂!死鬼麵!你在分散我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