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市集上有許多異國的人在街邊叫賣。
西月的東珠,南玄的狐裘,都是非常稀有的東西,雙飛說,既然做了太子妃,自然值得擁有最好的,才不叫人比了下去。
雲止雨也希望在以後的宴會上能光彩奪目,怎麼也不能給東門勳丟臉嘛。
手上的綢緞還未挑好,沿路的街上吵吵嚷嚷似發生了什麼事。
她一回頭便見一個黑影飛上屋簷,留下一地碎瓦。
百姓們嚇壞了,紛紛向兩邊聚攏。
一白衣男子摔在地上,麵前一大片血跡。
他目光一抬,雲止雨頓時抽了一口氣。
是禦久昕。
禦久昕胸前被刺了一刀,手裏一直護著什麼東西,雲止雨先是查看了他的傷口,見傷口不深,才放下心來。
還好新葉急忙趕來,不然他根本不是那歹徒的對手。
醫館裏,禦久昕被雲止雨扶著坐下,他手上依然拽著那包東西,仿佛比性命還重要。
“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你?”
禦久昕僵硬地苦笑了一下,依然掩蓋不住蒼白的臉色:“我原本和新葉到街上采買,那人忽然就竄來,拔出刀要殺我,逃跑時我的東西不小心掉了,這是娘給我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我當然要拿回來,那歹徒卻又看上了我的東西,就去搶,我才……”
在光天化日的市集上,居然也會有刺客?
到底是什麼人要對禦久昕下手?
“你是笨蛋嗎?什麼東西值得你命都不顧了?”雲止雨表麵溫柔實際上粗暴極了,一把就將禦久昕手上的東西奪了過來。
東西被一塊布好好地包著,一打開,卻是碎了四半的鳳紋玉。
那玉材質極好,光滑剔透,可惜已經碎掉了。
禦久昕慌忙奪過,眉宇間有些氣急:“這是我要給娘的,你不許隨便拿!”
“你娘?”
“我從小就沒有娘,也不知道我娘是誰,這是娘給我的唯一的東西,卻不小心被我摔碎了……”禦久昕小心翼翼地捧著東西,眼圈一紅,又忍著將淚水吞了回去。“婆婆說娘在我出世後就去世了,我要用這玉給娘建衣冠塚的,可是玉被我摔碎了……”
“你別擔心,我聽說有一種法子可以讓玉重新貼合,一點也不難看,我幫你弄,好不好?”雲止雨這些日子熟悉了一些修複玉石的技藝,雖然不能完全看不出來,但她可以試試。
禦久昕這才將手鬆開,慢慢地放到她手上。
“對不起,因為剛才太著急了,你如果有法子修複的話,那就拜托你了……”
“我們兩個無需如此客套。”雲止雨輕笑一聲,伸手去擦了他臉上若有若無的眼淚。
他見她的手指貼了過來,猛地抬起眼眸的模樣,有些可愛。
“救星大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沒有害怕,倒是給人欺負成這個樣子,要是讓本宮抓到那刺客,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我,我沒哭,你幹嘛!”禦久昕惱了一下,將那手拍開,別過頭去,活像個賭氣的孩子。
妙玉樓下的後花園出現了祥瑞。
池塘外一顆假山上突然出現了五彩之光,在夜裏猶如彩虹一樣,十分罕見。
帝王東門蕎攜宮人前去觀看,月河便從那假山上拿出了一塊石頭,那石頭上似有五彩明珠般發出光芒。
光芒照在月河的身上,襯地他更加玉樹臨風,恍若天人。
有侍臣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