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芩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雲止雨意識到徐伯策將黃芩當做了人質,定是要逼她就範。
“乖乖聽話,勸東門勳退兵,你還有條活路,否則……”
雲止雨無力地跪倒下去,隻要血染穀主還在一天,她就沒有自由。
戰火直上雲天,起義軍兵臨城下。
士兵們高舉長矛,向帝國之君深惡討伐。
“東門蕎,你殺人無數,皇位之下皚皚白骨,到了今天,你還想當縮頭烏龜,隻顧自己享樂嗎?”
“昏君!你的死期到了!”
義軍勢力滔天,叫戰之時,皇宮裏的東門蕎已癱坐在皇位上,就像失了翅膀的鳥兒從雲端墜落,隻能狼狽地在地上艱難爬行。
“勳兒……勳兒……”
東門勳握住在旁之人的手。
“我在,父皇,我在呢。”
“朕一直待你不好,對你母妃也深感愧疚,就連在最後一刻,還想著皇儲易位,你怪不怪父皇?”
東門勳流著淚,咬著牙拚命搖頭:“不,兒臣不怪父皇,父皇,您別著急,兒臣一定會守住北曆江山!就算是死,也要守住皇城!”
“朕的好兒子,好勳兒……”
東門勳到了皇城的城牆之中,卻見那群“造反之徒”抬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馬車,十字架上,是一名玉軟花柔的女子。
東門勳拿起的箭,漸漸放下。
女子眉眼淡漠如塵,隻一眼,他便心如焚火。
“是溪兒……是太子妃!你們這群逆賊,快放了她!”
月河立於群眾之前,帶著麵具,拔出長劍對準了十字架上的雲止雨。
“東門勳,都說忠義不能兩全,江山和美人則二選一,那麼今日,我倒想看看,我們偉大的太子爺,是選江山呢,還是選美人呢?”
月河身邊的一個副帥陰陽怪氣道“太子爺,您可要三思啊!這就算選了江山,這江山不一定是你的,可要是選了美人,美人一定是你的,哈哈哈——”
東門勳如墜冰窟,麵對這樣的詰難,隻剩下滿目惶然和無措。
雲止雨仰望著高牆上的那人,就算他已埋下身去不敢麵對,就算他敵不過這十萬大軍,她也不怪他。
可若是因她而讓義軍不費吹灰之力入城,她就是千古罪人。
盛國義士隻是領袖者的上位工具,若為爭奪皇位,讓天下成為血海,不僅複國無望,東門勳,禦久昕,很多很多人,都會葬身於此!
東門勳重新站了起來,麵對萬軍,他喊道:“本太子要誓死守衛皇城,若有人擅開城門,以誅九族論處!給我殺——”
月河的手一抖,長劍掉入地麵。
雲止雨給東門勳留的那封信裏,就是告訴他,她已向西月借兵止亂,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守住皇城!
月河看著她,淡漠而立,他聽到背後的大半人馬齊齊退下,自己卻毫無動作。
雲止雨沒有看他。“子琪,你輸了。”
月河笑了一下,他早該算到雲止雨留有後招,他能找周邊國家的援軍,她當然也可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