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層的樓閣上,長廊蜿蜒,熏香撩|人,紅羅飄動之間,琵琶之音如鶯語淺唱。
那香聞著讓人血脈膨脹,東門蕎隨著聲音而去,掀開一片紅羅這才遇見彈奏琵琶的佳人。
女子衣帶隨風而飄,恍若天人。
“美人兒……朕來看你了。”
東門勳淫笑著張開粗糙的手掌想去撫摸那女子的芊芊玉手,卻是撲了個空。
“敏諾給陛下請安。”敏諾放下琵琶,媚眼低垂。
“美人兒原來叫這個名字,朕記住了。”東門蕎又笑道:“你遠道而來定是沒有休息好吧?不如與朕一同沐浴,放鬆一下?”
“小女子多謝陛下垂憐。”敏諾眼看著那人蠻橫地貼上來,在她耳邊細聞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胡亂摸索。
敏諾一直望著香爐的位置,從東門蕎手上傳來的溫度就像銳利的毒刺,她告訴自己,就算在厭惡她也要忍受下去。
鬼醫的毒根本帶不進來,不管是利器還是刀劍都無法逃過侍衛的眼睛,為了達到目的,她在香中放了催化藥劑,可讓東門蕎的暴虐達到頂峰。
沒過一會,東門蕎的鼻息變得沉重,他似乎一直在壓製那股陌生的力量,最後輕柔的拉扯變成了放肆的撕咬。
敏諾的脖上傳來刺痛,接著東門蕎拿起桌上的一根長鞭,狠狠打在她身上。
“陛下!陛下您為何要打我?”
敏諾痛苦起來,跪在地上求饒:“陛下,別打了,好痛……”
“哈哈哈——”
東門蕎揮舞長鞭,直到將女子打在地上翻滾哀嚎才痛快。
男子粗獷的笑聲傳出房外,幾個侍衛聽著裏麵的動靜依然一動不動,麵色不改。
隻是立在中央的那人持著劍,緊握著劍柄,額頭發著幾滴冷汗。
她是如何絕美無雙的佳人,本應被夫君真心疼愛,卻在這裏供人侮辱鞭打,那哀求的聲音就像剜心之箭,一次次射|入紀年心頭。
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了。
紀年想起當初他求帝王許他自由,失敗之後,他曾去萬鬼族的山頭找她。
鬼醫告訴他,東門蕎聽說萬鬼族有聖女敏諾,傾國傾城,下令將她送入宮中。
東門蕎後宮美女如雲,又何必這般嬌奢淫逸,平白害了敏諾。
他眼睜睜看著她走入房中,又眼睜睜看她被東門蕎折磨,本應該是他的妻,現今卻如浮萍入水,任人擺布。
東門蕎打地累了,癱倒在地上。
女子美麗的血色的衣衫已無完好,她撐起身子,一撅一拐地走出房門,當她打開門縫,一雙飽含深意的眼睛便直視她而來。
紀年見她衣不遮體,脫下披風為她遮擋。
就在這時,萬鬼族長提了酒壺過來。
“你們這些侍衛長年守著這裏,實在辛苦,跟我去後麵喝幾杯吧,你們陛下現在正在休息,留這家夥一個人就好。”
侍衛們見酒已送來,口中極饞,歡歡喜喜地拉著族長就走了。
留下紀年與敏諾相對而視。
敏諾又落下淚來:“你看我做什麼?我和你又沒有關係,你不用憐憫我,這一切都是我的命,紀年,你走吧,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個樣子。”
滴滴血跡落到檀木地板上,紀年心疼萬分,將她一把抱起。
“我帶你去包紮吧。”
“可是陛下……要是他發現你不在,會處罰你的,我不想看著你被罰。”敏諾貼在他胸前又是一陣抽噎:“你莫要在管我了。”
“在不處理你的傷口會潰爛的!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吧!”
紀年並未將她放下,而是走入一間偏僻的房間。
房裏有藥箱,紀年慌忙為敏諾擦藥,隻是那傷口又深又長,都不知會不會留疤。
紀年並非是覺得她留了疤會很醜,隻是一想起那般美麗動人的人兒留下了不能恢複的傷痕,多麼可惜。
敏諾突然抱住他,仿佛花光了畢生力氣,就那樣軟綿綿地靠在他胸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紀年,紀年,我好想你,別離開我……紀年,你知道嗎?我愛你……”
低沉而悲涼的聲音宛如魔咒,將紀年困在裏麵無法掙脫,卻又漸漸沉淪。
“敏諾,我……你別哭了,別哭好不好?。”
另一邊,一個暗格慢慢打開,與敏諾穿著同樣一件舞衣的雲止雨來到房中。
方才她混入舞姬之中,見門前無人,才大膽上樓,然後藏於暗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