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的水深火熱的爭鬥之中,新的局麵由此展開了。
先帝東門蕎死於正午門前,雲後與年僅一歲的小太子也失蹤了,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在先帝所有的子嗣之中,除了尚且年幼的和樂王東門以誌外,就隻有東門勳最有資格繼承皇位。
左相大人、鎮國將軍楚戈燁等借機擁立玉言王東門勳為皇,東門勳民心所向,群臣皆服,三年國喪一滿即刻舉行登基大典。
萬鬼族行宮。
幽暗的光線照耀著玉石台,台上那人一身衣袍已看不清色彩,隻留下血跡斑斑的狼狽模樣。
鬼醫守在這裏三天三夜,那人依舊未醒。
血空之毒,若是毒入五髒,神仙也難救,但禦久昕因體質特殊,毒素已融合在一起並未擴散,先前又服過療傷聖藥已不會有性命之憂,隻是重傷之餘又身子虛弱,要醒來還得需要一些時日。
鬼音為了讓傷者在昏睡中能情緒穩定,一首曲子奏地異常緩慢,一旁的雲止雨隻覺得那曲調透著一股淒涼之感,恍惚又落下淚來。
鬼音抬頭安慰道:“穀主,你莫太傷懷,相信禦大人很快就會醒來。”
“鬼醫前輩,他到底何時才會醒來啊?”
“少則半年,多則三年,亦或是永遠不醒,我也說不準。”鬼醫施針完畢,將藥箱收好,淡然下了台階。
“他不會永遠不醒的,他知道我在等他,他一定會醒來。”
雲止雨俯下身,望著那人安詳的睡顏,她記得他說過,他想要讓百姓們安穩度日,而現在整個北曆內憂外患,京都的百姓因兵亂受到重創,許多人流離失所,他一定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麵。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前朝皇儲,六眼婆婆就不會謀劃這一切,也就不會有那場直搗黃龍的戰爭。
現在皇宮裏不知死了多少人,裏麵還有忠於東門蕎的老臣。
她倒希望他看不見現在的局麵,他這樣一直睡著,不會憂心忡忡,也不會愧疚不安。
底下有人來報,雲後已被帶入地牢。
殺東門蕎,挾持雲子嫣都是月河所做,他將雲子嫣帶到了血染穀的分係萬鬼族中,自己卻悄然而去,連見雲止雨一麵都做不到,她不經感歎,昔日姐弟情深,如今不過是形同陌路,隻不過,他還記著雲子嫣是她的死仇,而小太子已被他不知帶到了什麼地方。
雲止雨下令將雲子嫣帶到血染穀地牢,自己要親自審她。
血染穀的地牢隻關押背叛其主的暗衛,穀中極少有人會自找死路,從前穀主徐伯策執掌這裏時,也有幾個不服他的暗衛被打入地牢,背叛雇主或穀主的下場比死還要痛苦,而雲止雨上位後從不濫殺無辜,並不會引來暗衛反對,但除了葉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