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年之前,簡瑤還在監獄中。
簡瑤冷冷的看著馮梓鑫,纖細的手指逐漸緊握。
他是故意的。
在霍天雄的壽辰上,將過去這段不堪的經曆拿出來,就像是在人前將她血淋淋的刨開,隻為了給眾人看。
她的傷疤,她的痛,都是她在人前那可笑的經過。
霍瑾銘冰冷的看著馮梓鑫,薄唇微抿,“兩三年,馮總笑話了。”
“莫非,馮總也在兩三年前坐牢,在牢中認識的我夫人?”
他的話音落地,眾人眸中驚詫的神色更加濃重。
坐牢是段不光彩的經曆,霍瑾銘竟然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也是個本事。
簡瑤的眸子,有些絕望的閉上了。
沒想到霍瑾銘會反將一軍,將簡瑤過去坐牢的事情承認下來,麵不改色,馮梓鑫愣了愣,眸光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打量。
許久,他才輕輕的吐出句話。
“霍總厲害,馮某甘拜下風。”
兩人都閉上了嘴巴,眾人在這個時候也不好插口,周圍的空氣凝固的如同繃緊的弦,簡瑤輕輕的睜開了眸子。
她那黑亮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絕望,孤絕的情緒一望無際,仿佛萬裏荒蕪渺無生氣。
宋桂琴注意到這邊的情形,走了過來,看到眾人神色詭異,狠狠的將簡瑤從她的位置上拽了起來。
“在這邊丟人現眼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她拉著簡瑤就向著廚房走去,簡瑤跌跌撞撞的跟著,沒有反抗。
當宋桂琴帶著她要拐彎的時候,她這才轉頭看了眼霍瑾銘。
他還在原地坐著,沒有任何動靜。
在他的心裏,她就是個坐過牢的女人,或者說隻是個工具。
是她妄想了。
簡瑤低頭深深歎息,那種無情的冰冷幾乎要將她的身體徹底淹沒。
是她錯了。
霍瑾銘是個冰冷的人,出了名的冷麵閻王,她不該對他有任何幻想。
六年前那狠狠的一推,到現在的宴會出醜,都是她自找的!
簡瑤被拽到了霍家大宅的後廚,宋桂琴冷著臉將她推到了一個穿著白色廚師服的胖胖的女人麵前。
“這是後廚的主管王媽。”
她吩咐到,“你就跟著王媽吧,幫忙做點雜活,別讓宴席出任何差錯。”
堂堂的霍家少夫人,淪落到在這裏打雜。
簡瑤的嘴角有了自嘲的弧度,並不做聲。
王媽的麵色冷淡,雖然宋桂琴給她吩咐不要對簡瑤客氣,但她也知道簡瑤是少夫人,總歸是給簡瑤留了麵子。
沒讓她做什麼活計,隻是幫了點忙,做個監工。
宋桂琴回到大廳中,看到眾人依舊圍在霍瑾銘身邊,她眼珠轉了轉,將江燕婉從旁邊拉了過來。
“這是我們霍氏集團的財務部長,江燕婉,也是江家的二女兒。”
她熱情的給眾人打招呼,“接下來讓燕婉陪著瑾銘和你們說話吧,我得去幫天雄了。”
在這種場合,身邊的女伴意味著什麼,眾人心知肚明。
看來,宋桂琴是想撮合江燕婉和霍瑾銘了。
江家和霍家的聯姻眾人都知曉,簡瑤的傳聞多少也知道些,現在簡瑤剛剛被趕走,就拉來了江燕婉,眾人的眼神再次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