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背後還有任家。
任羽爵陡然打了個激靈,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江蘺重重的歎息一聲,“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想要幫我出氣,但是任羽爵,你的身後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如果你出事倒下,霍瑾銘不會和你善罷甘休。”
自然也不會和任家甘休。
聽了江蘺的話,任羽爵那發熱的頭腦逐漸冷卻了下來。
他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你還是先出去躲躲吧。”
江蘺再次勸說道,“現在你撞了簡瑤,雖然沒有撞死她,但是好歹也將她給傷害到了,簡瑤應該知道是你動的手。”
如果她和霍瑾銘撒嬌,霍瑾銘不見得不會為簡瑤出頭。
“我知道了。”
任羽爵低聲說道,“江蘺姐,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和院長說說,把你放出來,我們一起離開,我帶你走。”
“能走到哪裏去?”
江蘺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你要聽我的,別這麼幼稚了。”
天下之大,如果別人真的想要找到他們,多的是辦法。
除非他們從此再也不和別人有任何接觸。
但,那可能麼?
沒有可以避世不出的人,也沒有可以永遠躲避的人。
“那你就在這個精神病院中苦等到死嗎?”
任羽爵激動的說道,“江蘺姐,我知道你的身體廢了,所以心裏也沒有那麼多的激情了,可是江蘺姐,我的心裏是有你的。”
“你跟我去外麵的世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難道你還是不信我嗎?”
“別說了。”
江蘺冰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心意定了,不要再多說。”
她的側臉冰冷而堅定,任羽爵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終歸重重的歎了口氣。
罷了,他已經盡力了。
這天下午,任羽爵便離開了青山精神病院,和家裏打了招呼,隨後直接飛到了國外。
別墅的二樓,簡瑤頭大的坐在床上。
她從醫院回來之後,小禹辰本來很開心的過來迎接她,但當看到她的腿上有大大的傷口,他的眼睛中陡然盛滿了淚水。
“媽咪,你真的不疼了嗎?”
小禹辰輕聲說道,鼓著腮幫子幫簡瑤吹氣,“我幫你吹吹,你就不那麼痛了。”
兒子如此懂事,簡瑤輕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媽咪沒事,你不用擔心了。”
“可媽咪腿上的傷口很嚇人。”
小禹辰低聲說道,“媽咪,撞傷你的人是壞叔叔嗎?”
“這是誰告訴你的?”
簡瑤疑惑的問道,“撞傷了媽咪的叔叔也不是故意的,禹辰乖,不要多想了,你這兩天有好好的學習嗎?”
他去了新的學校,簡瑤一度擔心他不能夠和同學相處和睦。
見簡瑤問到這話,小禹辰無奈的撇了撇嘴巴。
“媽咪放心吧。”
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不會仗勢欺人,讓別人討厭他的。
接下來的幾天,簡瑤安穩的在家中養傷,小禹辰從沒見到過她流血,心疼她受傷,隻要放學就乖乖的陪在她的身邊。
他了解簡瑤的性格,跟在她的身邊不停的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幫簡瑤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