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鎮天的臉色虔誠嚴肅,唐明也受了他的感染,恭恭敬敬的將牌位接了過來,放到了他指定的位置上。
這是他母親盼望了很多年的事情。
記憶中母親對他說過,隻要能夠讓他認祖歸宗,得到唐家的承認,她就是死也瞑目了。
唐明的眼圈又要紅了,但他卻壓抑的沒有讓自己掉眼淚。
輕輕拍了拍肩膀,簡瑤給他遞過來了一把檀香。
“去給你媽媽上香吧。”
她低聲對他說道,“現在你母親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唐明微微點頭,接過了這香插在了香爐上,看著香霧繚繞青煙慢慢盤旋在半空中,他垂下了眼簾。
隨後就是唐鎮天按照祠堂中祖輩傳下來的規矩,對著唐家祠堂的牌位嘮叨了很多事情。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祖孫兩人要出祠堂了,簡瑤這才看向了唐鎮天。
“姥爺,我想將家主的位置讓出來。”
她輕輕笑著說道,“之前我當繼承人是為了保護小河,現在白家的人已經走了,他們不會再來鬧事了,小河也就能夠繼承了。”
在車上的時候霍瑾銘對她說過,白家的人已經走了。
沒了白秋香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白家的人再爭鬥也沒了意思。
簡瑤和霍瑾銘有了白元和唐河,李剛等很多人的指證,當然能夠對白家進行追捕,剛才霍瑾銘已經去親自和警察局的人聯係了。
白家的人,已經翻不起什麼浪花。
看著簡瑤那帶著笑容的神色,唐河卻激動的站在了她的麵前。
“瑤姐,我還小,很多東西都沒學,要是你將家主的位置給了我,我做不好的。”
他激動的對她說道,“沒有你帶著,我怎麼能夠將唐家給撐起來?”
聽到這話,簡瑤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
唐家說白了隻有唐鎮天和唐明,唐河三個人,說要撐起來,不過也就是將唐家的產業和公司支撐起來罷了。
但這公司裏都是唐家的人,唐明的身體眼看也要好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瑤姐是要回去的。”
唐鎮天看出來了簡瑤的尷尬,對唐河勸說道,“她的根基在海城,也在那邊有家庭,你讓她如何拋下海城和家在這裏長住?”
她是個女人,也是個母親,其次才是他們唐家的外孫女,終究是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去的。
見唐鎮天這樣說,簡瑤也跟著頷首。
唐河卻固執的再次搖了搖頭,猛然抓住了她的手。
“我不讓瑤姐走。”
他堅定倔強的說道,“公司中的事情我都不懂,我爸爸還沒好,瑤姐,你就教導我一段時間,好嗎?”
說到最後,他已經是帶著哭腔的在哀求了。
那帶著濕潤眼淚的眸子像是可憐的麋鹿的眼睛,簡瑤無奈的歎了口氣。
算了,他還是個大孩子,那些公司裏的事情讓他驟然自己去麵對,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這樣子像是失去了母親的小狼,讓她看的心軟。
女人總是帶著母性的天性,在麵對這種軟糯的小孩子的時候,總是不能拒絕的。
“好吧,你鬆開我,我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