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侍佛和程霆坐在正廳上喝著茶,此時的李長石還在後麵換衣服,而旁邊的小廝得了吩咐,所以伺候起來很是殷切。
看著主位上那濕了一塊的地,潘侍佛與程霆擠了擠眼,程霆怎麼看都沒看出門道來,潘侍佛這個人精卻是明白了很多。那分明是茶水倒在地上的,看那濺開來那麼遠,是有人花了很大的勁去摔茶杯才會這個樣子。能這麼做的人,這二道閣裏恐怕隻有一個人了,就是那李長石,可見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李長石分明在生氣。
“你們來了啊,來來來快坐,跟我就不要客氣了。”李長石對著潘侍佛很是恭敬,比對他的所謂的未來女婿還要親切上幾分,那程霆也知道他什麼德行,才沒有放在心上。
“您老就不必客氣了,我們這次是來跟你商量一下聘禮的事情,還有你家姑娘嫁妝的。”潘侍佛可知道這老狐狸隻會跟自己打哈哈,正事就不辦,老想著白得便宜。
“那你說說什麼個聘禮,老夫又要出多少嫁妝才合適?”老狐狸又把球踢了回來,四兩撥千斤,滴水也不漏。
“聘禮的事你就不用擔心,照著娶郡主的規格來辦總是不委屈你家姑娘的,至於嫁妝……別的也不要,就要那鋒刺鎏金錘就好。”潘侍佛才沒有什麼不敢說的,那鋒刺鎏金錘可是他必得的。
李長石就知道這人一心就想要這個,他就是不明白了,那東西自己藏了十五年都沒有人知道。怎麼就被這兩個後輩給知道了,還一心從自己這裏奪了出來,一個是豺狼明搶一個就是那狐狸暗騙。
不過他可不會讓這豺狼和狐狸好過,就讓這兩個小畜生打一打,好讓他樂一樂才好。李長石想著就換了一張臉,可憐兮兮地跟潘侍佛說道:“賢侄啊,不是我不願意把那鎏金錘給綰綰當嫁妝,隻是因為那東西實在不在我這裏啊!”
“胡說,不在你那裏又在哪裏?你可不要亂說話,你家現在是哪塊石頭有縫,哪棵樹下挖寶我們都打聽的很清楚了。再耍滑頭,就不要說我們不給你臉了。”程霆惡狠狠地說到,這哪裏有半點做人家女婿的自覺啊,比那陌生老頭的待遇也比不上。
“你你……你 !”李長石被程霆的嗓門一通吼之後,可真的是氣個半死,原來就因為蘇慕而氣的摔了杯子。現在又被程霆一氣,他恨不得摔了這閣裏上上下下的杯子,你說氣不氣人,表麵上怎麼都快成了一家了,這麼說話,哪裏有把他這個老泰山看在眼裏了?
潘侍佛見李長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程霆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被他按住後也就張了張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著外麵,絲毫不把李長石放在眼裏。
“既然你說那麒麟錘不在你這裏,那又在誰的地方?”潘侍佛對程霆很是無語,這小子隻會惹事,下次辦事還是不要帶他出來了。
李長石氣呼呼的,又不好發作,之後就把前麵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說完一拉袖子就走了。也沒留潘侍佛等人吃飯,也沒說趕人,這都快接近飯點了,兩人也不能這麼餓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