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歡喜就跑到自己的房裏把那麒麟錘給拿了出來,這錘子自從到了歡喜的手上,就沒怎麼見過天日。第一,歡喜是嫌它重,第二,它真的很重……
至於蘇慕給她的那本劍譜,歡喜就更沒怎麼看過了,雖然當時被蘇慕哄得一愣一愣的,可是拿回去後再一想就不是這樣子了。明擺著蘇慕是哄著自己的啊,那劍譜再好,跟這錘子又怎麼可能是一家。
於是這本劍譜也就這麼被歡喜擱在角落裏,蒙了灰塵。二進的院子本就不小,蘇慕三人住著很是寬敞不說,那旁邊還帶著一個花園子,現在雖是冬日,可卻是梅香陣陣。
蘇慕早被那牛二推著到了院子裏,在一棵臘梅樹下等著歡喜,北風在別處雖來的猛烈,但經過這裏卻是放慢了腳步。
花開的很是熱鬧,蘇慕不由的伸手去夠那朵花,那朵臘梅不像別的那樣紅豔。粉中帶白,極是惹人喜愛,因為滿枝椏的花開的比較滿,所以這多就被壓了下來,蘇慕看著它比較低,所以不由地想伸手去夠。
可到底還是看高了自己,他坐著輪椅根本就不夠高,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見歡喜還沒來,蘇慕就從輪椅上起來,很快地摘了那朵,兩隻捏著花朵,轉著圈的看。
這副樣子,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冷淡,根本就不是一個冷麵,而是一個暖男啊!歡喜在一棵大樹下,藏著身子,她剛才都看見了,可是蘇慕能起來了,又為什麼還要坐著輪椅呢?
看著在梅樹下的蘇慕,那雙修長又優雅的手上拿著梅花,蘇慕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花,一副出神了的樣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不明白蘇慕是什麼原因,寧可坐在輪椅上,也不想用兩條腿走路。難道是不肯花力氣?坐上癮了不成,歡喜又惡趣味地想了。
“你呆在這裏幹什麼?”突然歡喜的背後就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嚇得她一抖,那原本好好拿在手裏的麒麟錘,就這麼直直地從手上滑了下去。
牛二也是本該就要這麼一遭的,你說你好死不死靠歡喜這麼近幹什麼,還在歡喜出著神的時候在後麵嚇了她一跳。這麼一個三四白斤重的錘子,就這麼直直地砸在腳背上,這腳不成肉餅也得開花啊。
歡喜聽見牛二尖利的呼痛聲,還有那一臉的菜色,趕忙就把砸在他腳背上的麒麟錘拿開。“牛叔,你有沒有事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牛二真的很想也讓歡喜受這麼一下,可是他不敢啊,隻能搖了搖頭,齜著牙對滿臉虧欠的歡喜說道:“沒事,沒事,你師傅在那裏等你呢,快去吧。這是你師傅的袍子,記得給他披上,沒事我就先走了。”
歡喜看著牛二那勾著腳,一跳一跳地走遠了,又看看被他硬塞進來的袍子,歡喜覺的此刻真的有點佩服牛叔了。這是個真漢子啊,鋼打的漢子啊,不然這腳不得被砸扁?
“你呆在這裏幹什麼?”又是跟剛才一模一樣的話,雖然沒有牛二說的來的嚇人,可歡喜感覺更冷,陰慘慘的。
蘇慕隻能說是運氣好,幸好歡喜手裏的兩個錘子都不在手上,要不然歡喜今天砸兩個人,可是真的造孽了。
“師傅,我剛才把牛叔給砸了,這是他讓我給你的袍子。”歡喜說的很是忐忑,萬一牛叔也被自己砸成個瘸子怎麼辦。
蘇慕看歡喜那歉疚的樣子,應該是沒看見自己剛才摘花的事,他是被牛二的那聲大呼給引來的。到了這大樹下,隻看見歡喜朝著牛二的背影發呆,而牛二早就一跳一跳地走遠了。
“沒事的,等會你去我那裏那瓶止痛的藥去給他,再說幾句好話,他最是耿直的一個人。不會放在心上的,那麼接下來你就跟著為師我去練武功吧,好久沒考校你的武功了,也不知你努力沒努力……”蘇慕說完,接過歡喜手裏的袍子就走了。
第8章 練武下
什麼,要考校自己的武功?歡喜頓時覺得今天的北風有點大了,蘇慕那轉過去的肩膀微微地抽動了幾下,那是憋笑的原因嗎?
那邊蘇慕考校歡喜武功的事情暫且不表,話轉一頭,再說說潘侍佛那裏。潘侍佛跟歡喜分開後,回到落腳地,他那有些嘮叨的小童就過來說了:“公子,打聽的怎麼樣了,那三分堂的大當家可說了什麼?”
潘侍佛走到屋子裏自己倒了杯水暖了暖手,這天寒地凍的,自己跑了一晚上,這小童卻隻顧著問東問西,卻不知道給自己倒杯水來,自己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