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霄知道雷行再想什麼,也隻是對著他搖了搖頭,畢竟蘇慕與他們也隻是萍水相逢,人家不把藥拿出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能強求。現在還是要趕著過去,好好拜謝一番,雷行聽了唐霄的話,也就乖乖地過去飯廳了,進去一看,那蘇慕果真還在。
“蘇兄弟啊,幸好你還在,在下是代我的兄弟來感謝你的,你讓出來的那藥丸果然是奇效啊,這一丸下去我那兄弟的腿竟然感覺到麻了,哈哈!這我真不知道怎麼向你感謝的好,要是家中沒什麼大事,你且在我這三分堂裏住下,好讓我兄弟完全好了之後親自感謝啊!”這雷行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是有感謝蘇慕的意思,可想把蘇慕留下來完全是擔心這個藥半路有問題。
蘇慕怎會不知雷行這骨子裏賣的是什麼藥,對著雷行開始打起太極來:“那藥對唐堂主有效,蘇某也是開心,原本是想著等堂主好了我再下山的,可是家中這回卻真的有事。一個對我有恩的長輩成親,蘇某作為晚輩不得不去呀。”
“呀,你家中竟有人成親,這可是大事,確實是不好不去的,可是萬一我兄弟出了什麼紕漏,該去哪裏找你?蘇兄弟不會一去不回才好,不是上山來是為了做生意嗎,想著做什麼為了報你這恩,兄弟在這薑城一天,我這三分堂定是護蘇兄弟一天的。”雷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蘇慕隔得不遠都能聽見砰砰的聲響。
“雷兄無須擔心,我定然是一直都在這薑城的以後還要你們三分堂的人照顧在下了,而這回那前輩成親的地方離著薑城也不遠,我這一來一回便隻要五日的時間,還請堂主寬恕蘇某幾日。”蘇慕這幾句話說的情真意切,讓這雷行不放行那真的是不好意思的感覺。
“那行,既然蘇兄弟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五日後蘇兄弟可一定要按時過來,我可不想勞師動眾地叫人去別的地方請你。”縱使是要放了蘇慕回去,這雷行也是要蘇慕自己保證回來的。
蘇慕當然是一口答應,而雷行得到滿意的答案後,也就不再糾纏,更是懶得跟蘇慕一句廢話。其實雷行這樣的人,那更願意跟個大老粗跟個打柴釣魚的說話,也不願意跟個文弱書生扯皮,盡管蘇慕不是讀書人,可這上下的派頭還有說話,那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讀書人,還是那種死讀書的。
就這樣,日落西山了,蘇慕才從飯廳裏出來,也幸好他在等著的時候,把自己的早飯午飯還有晚飯都一股腦地解決了,當然是越吃越冷,可蘇慕嘴裏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好像讓人感覺這吃的不是那冷掉了的飯菜,而是禦膳也說不定。
而蘇慕一出來便想著去找歡喜,這都到傍晚了,冬日的日頭還短,還是要早點回去。雖然下山的路不難走,可是晚了還是很不安全的,至於這歡喜在哪裏玩,蘇慕還真是一時之間找不到這個已經玩瘋了的丫頭。
當然依著蘇慕的性格,可不會扯著嗓子喊,也隻能一個人慢慢找著,剛剛經過廚房的時候,便聽見一個大娘的聲音在那裏喊著:“肯定又是那死崽子,平時偷吃偷喝地就算了,這回還把廚房的油瓶給我踢倒了,還留了一地的油,要讓我抓住了可要一頓好打。”
這廚房裏的林大娘可是這三分堂的一景,三分堂裏都是那男人,所以這林大娘可是三分山的一枝花,雖然是一隻開過了頭的喇叭花。
可耐不住這三分堂的堂主對她好,雖然是廚房裏忙活,可一些重活都是不需要她弄的,隻是偶爾做做堂主二人的飯菜。當然別人都覺得林大娘做飯粗糙了點,可是堂主兩個還都愛這林大娘這一手。
有人說林大娘是堂主的親戚,兩個堂主都不是薑城的人,聽口音有點蜀地的方言,而林大娘這口音可重了,一聽便是這兩個堂主的同鄉,所以這般照顧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這林大娘為人爽快,有什麼說什麼,因為年紀大,所以把三分堂上下的男人都看成小崽子,嘴裏罵咧咧地也是這個稱呼。
也不知這回誰不長眼睛,把這大娘的油壺弄倒了,挨了林大娘這一下午的罵聲。蘇慕也沒多聽幾句,就搖著輪椅離開了廚房,這歡喜怎麼那麼愛亂跑,蘇慕先是去的歡喜的房間,沒有人影,後來在自己的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什麼收獲。
在這三分堂裏歡喜一個人也不會亂跑,除非是有人帶著她的,蘇慕心裏有數,便找來三分堂的弟子問了一下可看見過望天跟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在一起的。
這一問,那人還真是看見過,給蘇慕指了路,原來這倆個人又往後山那邊跑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