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上的月亮,往事湧上心頭。
其實,我的上初中的時候並不單純,初三即將畢業的時候,同學們除了升學的壓力之外,情感上也都有著自己的波動。我雖然是窮人家的孩子,但是比較早熟,發現自己特別的喜歡趙寧,就給她寫了一封信,還給她買了一個塑料皮的日記本,悄悄的放在她的書洞裏。那封信裏跟她說我喜歡她,如果她也喜歡我的話晚上就去西邊的小河邊說說話。我敢肯定,那時候的愛情跟現在不一樣,也就是說說心裏話,頂多牽牽手,絕不會有現在那些猥瑣的想法。可是,我在學校西邊的小溪邊等了一夜,趙寧也沒過來。而我卻感冒了。本來學習成績還不錯的我,結果沒能考上高中,就去當兵了。
第二天,趙寧就不跟我說話了,直到畢業也沒說一句話,倒是在畢業臨回家的時候,我被龍瑞等幾個學生攔住揍了一頓,後來我想明白了,肯定是龍瑞知道我給趙寧寫信的事了。
心裏胡思亂想著,朝村口的小溪走來,村口的小溪跟學校西邊的小溪很像。我坐在那溫熱的沙灘上,想著不堪的往事,略有傷感。
突然間我就想了,如果那天晚上趙寧去小溪見我的話,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我可能不會感冒,可能會考上大學,可能會跟趙寧談戀愛!一切一切都是假設,一切一切都在回憶裏。
忽然,一陣如哭如泣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聽著這聲音,我全身一個激靈。這聲音跟聊齋裏的鬼哭似的。但是我很快就明了了,這不是鬼哭,而是有人在偷情。現在村裏很多男人都在外麵打工,婦女在家有時候難耐寂寞,在外偷個腥也是常有的事,如果我沒喝酒的話,我會悄悄的離開,不去打攪人家,有些事,你情我願,何必去妨礙人家。
可是今天我喝了酒,好奇心就上來了,決定過去偷看一眼。
沙灘很是柔軟,所以我走在上麵也沒有聲音。
草垛後麵的沙灘上,一男一女光溜溜的在糾纏著,那感覺,比一般的小電影要刺激的多。醉酒的我竟然看入了迷,就在那女的仰臉的瞬間,我心裏咯噔一下,竟然是我的小嫂子,是我大爺家小哥哥的老婆於靜。
我的小哥哥有癲癇病,大爺攢了不少錢把小嫂子於靜給娶了過來,結果小哥哥在腳上架上癲癇病發作掉下來跌死了。都死了兩三年了,我原以為小嫂子會改嫁,可是她卻一直沒改嫁,就留在村裏了。以前我聽別人說過小嫂子不要守規矩,跟村裏的男人不老實,想不到這竟然是現實。
這個時候,我也看清了那個男的,是村長的小兒子,叫孫毅,這小子也不是好東西,當年龍瑞揍我的時候,這小子還踢了我兩腳。
本來,錯碰一對野鴛鴦,我轉身走就是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想揍孫毅的衝動,不知道是因為他當年幫龍瑞揍我還是因為他上了小嫂子。
我摸一下包,還好,我的人皮麵具還在,就悄悄的戴上了,靠近路邊的樹後麵躲了。
十幾分鍾過後,小嫂子扭著水蛇腰就過去了。又過了幾分鍾,孫毅這小子哼著小曲走了過來。我從樹後麵站出來。把他給擋住了。
“你,你是誰?你要幹嘛?”孫毅看見我,嚇的往後就退。
我舉起拳頭一拳砸下來,這畜生鼻子嘩的一下就出血了,接著飛起一腳把他踢到一邊,也不管他死活,朝我家走去,同時吧人皮麵具摘了下來。上我嫂子,找死!
走到村口拐角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伸手把我給抓住了:“孫東,真的是你啊!”
看著這女的,我下意識的退了一下,急忙把手從她的手裏抽了出來,不也是別人,正是我的小嫂子於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