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即使阮小楠很想錘爆沈明軒的頭,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爬起來給臭男人還有她自己做飯。
在廚房裏忙碌的時候,阮小楠越想越憋悶,她快刀斬亂麻似得在切土豆,一聲不吭地在菜板上發泄自己的怒火。
沈明軒抱著胳膊倚在廚房外的牆上,盯著蠢女人都快要被氣死了,卻還是無可奈何,不得不按照自己說的做事,心中一陣痛快。
這個蠢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極限,如果還不教訓,隻會讓她越來越囂張。就現在這樣,還是不夠的。
“你這是在切菜還是在剁人?”沈明軒的聲音還是冷冷清清的,聽起來還帶著一股子讓人退避三舍的寒氣。
聞言,阮小楠握著刀的手頓住了,陰岑岑地回了一句道:“跺菜。”
“跺好了?”
“快了。”
沈明軒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驀地轉過身去,又說:“那就快點,你是要餓死我嗎?”
您這樣的大人物還能被活活餓死嗎?阮小楠腹誹道,然後偷偷翻了個大白眼,乖乖回答說:“馬上就好了。”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阮小楠才端著兩盤咖喱牛肉飯上了桌。
沈明軒屈尊似得,放下了手裏的財經雜誌,視線定格在了價值千塊的白瓷餐盤上。雖然還沒有品嚐,但隻從這賣相上來看,還有飄散的香氣來判斷,這份咖喱牛肉飯還不錯。沒想到這個蠢女人還會下廚,這是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的。
在他的認知裏,女人就隻會想方設法地打扮自己,努力去吸引男人的目光,然後嫁入豪門,養尊處優地享受著被別人伺候的生活。
要不然就是從小出生就環境優渥,條件優越,不需要為了生存發愁。隻要按照自己的安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連失敗的後果都不需要擔憂和考慮。
比如歐菲兒,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歐菲兒的雙手是從來不沾陽春水的,甚至每年在那雙手上花費的保養費都是一般家庭不能承受的金額。
別說洗衣做飯了,就是拿東西,能不自己動手的都絕不動手。所以歐菲兒那雙手,真的值得她買的那份保險了。
可是眼前這個蠢女人,也同樣是個模特,卻什麼都會。
說實話,今天在辦公室裏聽到蠢女人說她做了小吃的時候,他很震驚。自從母親出車禍去世之後,除了奶奶做的飯之外,他沒有再吃過任何一個女人做的東西。
老宅裏的廚師,還有在公司裏吃的獨有工作餐,所有的廚師都是男的。他以為這輩子,他都沒有機會也不會再去吃第三個女人做的飯,沒想到今天,就打破了這個僵局。
白天已經在公司裏碰過壁的阮小楠,沒有再自找沒趣地問沈明軒要不要試試自己的手藝,她把餐盤放在了他麵前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準備吃飯。
她的身體都快要散架了,拖著兩條綿軟無力的腿終於坐在了餐桌前,椅子有點硬,坐下去的瞬間還是有點難受。不過她忍著酸痛,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乖乖吃了起來,也不管對麵的男人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