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郝如月的鞋櫃。
上麵幾雙鞋一排放著,看架勢我都要清一清。
這幾雙鞋價格昂貴,加起來夠我曾經好幾年不吃不喝的工資。
我站在原地,衝她笑,麻煩她等一等我。
她老大不樂意,仿佛我的話氣得她心頭有火,她舉著手不停超自己臉上扇風,“怎麼,不想做啊。不想做就直說吧,我也不耽誤你時間。”
“那我就直說了吧,我不想這時候做。”
她扇風的手突然不動了,腦袋僵硬著扭過來,看我的眼神特別古怪,又帶著諷刺的確信。
她心裏一定暗想著,想到我一定會繳械投降,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行,那你就別做了,走吧。”
我衝她點點頭,從她房間裏推出去。
好像一點都忍不了悶在心裏的火氣,她馬上播了個電話出去,等我幫她關門的時候,能聽見她對電話那頭咆哮的聲音。
“我說什麼來著……”
關上門,我歎了聲氣,下樓超寵物醫院接小黑去。
一想到接小黑,我心情好很多。
它被送到另一家寵物醫院療養著,等我一去,他就在門口邊上的欄杆裏拚命蹦躂。
一直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小黑這兩天仿佛都長了不少,欄杆差點被他激動的推跨,連醫生都叫苦不迭,“我可是救了你的人啊,你就這麼拆了我房子想報複我給你打的那幾針啊?”
小黑聽到,搖著尾巴響亮的汪了兩聲,像在回應他。
醫生把牽小黑的繩子遞給我的時候,向我保證小黑已經沒什麼事了,還有一些要注意的事項都一並告訴了我,我都記下了。
牽著異常興奮的小黑從寵物醫院出門,它像個小孩兒一樣對醫院深惡痛絕,硬拽著繩子要盡快遠離醫院。
那姿態逗得我咯咯直笑,繼續走了兩步,我餘光瞥見寵物醫院旁邊的藥店,就停下了腳。
藥店,驗孕棒,我要不要試試看。
這想法在我腦海裏突然冒出了個芽,還沒等它立馬長出果實來時,小黑突然又“汪汪”了兩聲,對著我叫,繼續硬拽著繩子要走,還像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我拿它實在沒辦法,決定就先帶它回去。
來日方長,明天後天,這麼多時間,我哪天來買不是一樣。
回到旅店,隔壁的門又開,郝如月抄著雙手好整以暇的盯著我牽小黑上樓來,“喲,還養了隻狗啊,看來是徹底不想要孩子了。”
聽到那三個字,我明白是郝如月不想跟我再周旋了。
剛才我態度明確的拒絕她,對她這樣身份的人而言就是特別大的刺激。沒人會也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秦頌充其量就是氣一氣她。她自己兒子做的事怎麼會放在心上,我就不一樣了。
我拉著小黑的繩子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看小黑乖巧的一屁股坐下了,才扭頭對郝如月說,“秦姨您自己都是養小狗的,也會知道寵物對孕婦造成不了什麼影響,隻要做好驅蟲疫苗的工作,寶寶和狗一起成長反而是好事情。”
“呸,你也不聽聽自己說的是什麼歪理,明明是什麼狗,你牽的是什麼狗?能一樣嗎?血統不一樣,那就是不一樣。再有人誇乖誇好的,都是對弱者的憐憫,也就是給點同情心罷了。”
我微笑著,就沒接郝如月的話了,隻低著頭,把視線落在小黑水汪汪的黑眼睛上。
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它很敏感的發現了事態不對,沒像以前一樣興奮的朝陌生人撲過去以示友好。
看著它這樣圓圓的眼睛,我心情好,“小黑,咱們是正宗的中華田園血統對不對?”
小黑像聽懂了似的,響亮的“汪”了一聲,吐著舌頭歡快的笑了。
我也高興。
但郝如月一定氣得夠嗆,見我要回房間了,又趕緊攔著,“對了,你給我清理的首飾怎麼不夠數啊,我怎麼看見裏麵少了幾樣,我有個寶格麗的鐲子,你放哪兒了?”
我把小黑的牽引繩往門把手上一掛,朝郝如月走去,漫不經心的問,“是嗎,我沒注意,我跟您去看看吧。”
郝如月有點詫異,但還是大方的先進了房間門,再指著那盒首飾盒給我看,“你給我的可都在這了,我剛一看啊,缺了好幾件,你要是喜歡啊,可以直說。不用這樣的。”
我聽她說完,才接著問,“秦姨,您說我拿回來的都在這裏麵了是嗎?”
“對。”
“那就沒錯。”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