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我氣的笑都笑不出來。要是他許默深能隨便被個人帶到一個地方還不試圖做各種反抗的話,我對他的反感可能會少去千分之一。
隨手把手裏的筷子一扔,不打算繼續待在這地方。
剛走到門口,許默深喊住我,“你不用自己走回去,地上都是鵝卵石子,有踩滑的可能,短時間內把家裏的地麵都鋪平有點困難,也影響你身體。等你在外生產的時候,這邊會跟進處理。”
跟進處理!?他還想留我到多長時間。
我猛然轉過身,怒瞪他風淡雲輕的臉,“不用,我丈夫給我預定了很好的月子中心,我生完孩子就可以住在那裏。他什麼都為我考慮過了,由其是我情緒這一點。”
許默深微微埋著頭,鼻梁的眼鏡下滑了一點,他瞥過來的眼神,有四分之一是從眼鏡和臉頰中間掃過來的,“那真可惜,以後那些你都享受不到了。”
我冷笑出聲,“看來你很不了解我丈夫,你給他提鞋都不陪。”
我匆忙轉身,這房間我一秒鍾都待不下去了,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許默深突然道,“今天晚上陪我去參加個宴會。”
“你覺得可能?”
“為什麼不呢。”他動作優雅的擦拭嘴角,像剛剛吃完人肉的漢尼拔,“你當秦太太的這段時間,據我所知好像沒被秦頌帶出去見過人,知道你是秦太太的人寥寥無幾。”
他說話的音調趾高氣昂,仿佛在說,你看,我從第一天起,就能帶你做秦頌做不了的事情,你應該感激我,並且崇拜我。
“真無知。”我收回眼神,迅速走回了房間。
這院落比我想象的大很多,可能剛吃過飯的關係,我胃裏有點不舒服,隻好慢慢的往房間走,管家跟在我旁邊,一路隨行著,也勸過我好幾句,讓我坐轎子回去,我轉頭看他,“大叔,諾成還沒回來嗎?”
他楞了一下。
看外貌,這大叔應該是道地的島國人,可他會說中文,也能聽懂,許默深胡來的時候他們的對話就是用的中文。
“小少爺還沒回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了點情緒,但還是很刻意的掩蓋了。加上他幾次看我的眼神,估計就把我當成狐狸精了。
“大叔,您肯定是看著諾成長大的,他那麼小一個小孩兒在外麵待久了也不好,您要是能勸許默深就勸勸他,讓他把諾成接回來。”
我不是閑的無聊想每天跟小孩子玩,現在諾成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得靠他才能出去。
管家表情隱忍的恨,“這是家主第一次不帶著小少爺在身邊。”
我憐憫的看著他,“那可真不好,大叔,您就試試看勸一勸許默深吧,什麼都沒有自己孩子重要。”
他彷徨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究竟同意了沒有。
午飯我一個人在房間吃的,據說許默深有事要處理趕不及回來,下午他還打了個電話來,我故意掛斷了電話,在傭人麵前裝出還在聊天的樣子,等了點時間順手就把手機還了回去。
午睡到三點,就有人陸續從門口進來,行了他們這邊的大禮後,把東西都擺開讓我選。
是很精致的和服,一字排開有十來件,風格都不一樣,但做工一樣精細。
這裏的化妝師不會中文,就配了個翻譯,問我想晚上穿哪一件,我坐在榻榻米上一動不動,抽著嘴角笑,“我哪一件都不穿。”
翻譯為難的跟對方交換個眼神,又重新看向我,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幫我把話都翻譯過去,“我這人性格比較擰,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但是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我就隻有一個要求,你們答應了,我立馬也答應。”
翻譯照著我原話翻譯後,對方為難的討論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我穿著和服站在許默深麵前,很艱難的控製自己忍耐著被他打量,他看我的眼神像狐狸一樣,輕輕的在我身上滑動。
“為什麼看上去胖了一些。”
我走過去,到他身體一側,“我懷孕了能不胖?看來你們國家的衣服設計的恨差勁,沒有顯瘦的功能。”
許默深臉上笑意橫生,我反倒疑惑他究竟在笑什麼。
進到宴會廳裏,跟國內的還有點區別,這裏都是席地而坐,幾張矮桌擺在地上,輪輩分地位而坐。許默深進去後,坐的是主位。
照理說女伴隻能在男人身後找個角落席地而坐,我剛要走到許默深背後去,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扣住我手腕,避得我沒辦法動。
“你坐這裏。”
他眼神掃向的是他旁邊的一個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