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怡坐在後座,一語不發,眼淚肆無忌憚的流。
孟一凡一直沉默著,直到看到徐楚怡的鼻頭都已經哭紅了,終於心軟下來,從車載冰箱裏拿了瓶水出來遞給徐楚怡。
“有什麼好哭的?”
徐楚怡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水,而是就勢質問他:“孟一凡,是不是有錢就是公理,在你眼裏,我所堅持的一切是不是太幼稚了?”
女人哭的聲音都有一些沙啞了,眼睛更是紅腫得不成樣子,但是仍舊維持著倔強堅定的目光。
孟一凡也難得認真的看向她:“這個事情你做不了主,背後牽扯太大。”
“可是如果什麼都瞻前顧後,孟一凡,我這一輩子什麼都做不到!”
如果我起初就是一個顧忌後果的人,在這段家族聯姻上,我根本就不會喜歡上你。
這後半句,徐楚怡沒有說。
“你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嗎?我們退一步說,你以為勝訴之後,你真的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沒有什麼不清楚的。”
孟一凡久久的凝視著徐楚怡,直到徐楚怡覺得不自在,是不是自己臉上還有什麼東西的時候。
孟一凡才不輕不重的留下一句:“一葉障目。”
徐楚怡氣急敗壞:“我親眼聽見了,我也親眼看見了,還有孟一凡,我特意去了解過周奕清老師生前的為人。”
孟一凡歎了一口氣:“徐楚怡,你今天問過我,這件事情,如果鬧大了,我會幫你還是幫陸漫春,那我現在給你一個條件,陪我去應酬一場酒局,酒局完了之後,我告訴你我會幫助誰,還有,我今天為什麼阻止你的理由。”
孟一凡說著伸手從紙盒裏麵抽出來一張紙,抬手幫著徐楚怡將臉上的眼淚擦掉。
徐楚怡有著一瞬間的僵硬,察覺到孟一凡的手伸過來,徐楚怡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但是孟一凡卻容不得她的拒絕。
鉗製著她的手腳,直到將她的臉都擦得幹幹淨淨,才再度開口道:“我說的條件,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伴隨著他的動作停止,徐楚怡的理智也終於回籠,將他還沒有來得及抽開的手撞開:“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答案。”
孟一凡卻是勾起唇角輕笑:“那還是上車前我和你說的那句話。”
“什麼?”
“由不得你,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出席。”
徐楚怡抬手想要打他,孟一凡恰到好處地抓住了她的手。
也不管徐楚怡還是不是反對,車子朝著最繁華的路段開去,在一家大商場麵前停下。
徐楚怡瞪著眼睛問孟一凡:“要做什麼?”
孟一凡笑起來:“你就穿這身去?”
徐楚怡才注意到自己這一身皺巴巴的著實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不過她今天和孟一凡不對路,肯定不會順著孟一凡說,白了孟一凡一眼說道:“我就這樣了,你要是嫌棄,我不去就好了!”
孟一凡伸手過去拍了徐楚怡的頭一下,就像是拍小狗一樣:“一點女人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