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又歎了一口氣:“也是委屈你了,如果當初……唉算了,沒有什麼了。”
陸漫春心裏豈能不知道孟母心裏麵在想什麼,她笑得溫溫柔柔地回答道:“阿姨,您不要想這麼多了,即使是到了現在,我們也是一家人,該是怎麼孝順您就是怎麼孝順您的啊。”
孟母溫和的又拍了拍陸漫春的手,哽咽著:“那個不長心的也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
徐楚怡現在是真的坐立難安,想法子聯係了好幾個自己認識的可以修複鐲子的老藝術家。
之後才剛剛走出房間,就看見孟母和陸漫春兩個人站在那裏說話。
她不想去觸那個黴頭,悄悄繞開來,恰逢遇見孟父。
徐楚怡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爸。
孟父點點頭,又想起什麼叫住了她。
徐楚怡低著頭,一副老實受訓的樣子。
孟父卻是平淡的和她說起了話:“剛剛你們房間裏麵的事情,我都聽你媽和我說過了。”
徐楚怡立即道歉道:“爸,是怪我,當時沒有留意將鐲子接好,所以才會摔碎了,我會想辦法彌補這件事情的。”
孟父擺擺手:“我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到你的身上,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一個鐲子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徐楚怡低低的嗯了一聲。
孟父其實說不上是不喜歡徐楚怡,這個孩子溫和有禮,做的工作也是說起來有麵子不丟孟家的臉的。
就是……徐家的家業實在不算是數一數二,孟一凡原本而已有更好的選擇,所以才會有一些瞧不上徐楚怡。
但是他一個大男人,也絕對是說不上要多為難徐楚怡的意思。
孟父又繼續說:“你現在身子重了,你媽又是一個長輩,她不好向你低頭,但是你也不要多想,你媽這個人是沒有什麼懷心思的。”
“嗯,我都知道的。”
“鐲子說是送給你了,但是最後也沒有放在你的手上,改日有時間,我讓你媽去首飾店給你挑個鐲子,送到家裏麵去,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徐楚怡有些意外:“不要爸媽這麼麻煩的。”
“這是禮數,該有的。”孟父一錘定音,說出這話來,說起來他實在有一些臉紅,當初家裏麵看不上徐楚怡,所以該給的都沒有給,現在也算是補上吧,免得家裏麵的就這麼一個獨子,還對他們有諸多的意見。
徐楚怡到了這個時候再拒絕的話,就說得上是有一些不識相了,急忙笑笑:“那謝謝爸為我費心了。”
孟父揮揮手:“你去看看孟一凡在做什麼吧,說是陪我下象棋,半天都沒有見著人。”
徐楚怡答應之後,就趕忙走了下去,隻見孟一凡正在樓下翻閱著白天的報紙,許是心裏太不滿,所以連樓上都沒有去。
徐楚怡將報紙拉開,對上孟一凡的眼睛:“爸叫你上去陪著他下象棋呢。”
孟一凡將徐楚怡拉到身板坐下:“怎麼樣,剛剛上去,媽有沒有為難你?”
徐楚怡輕聲笑了笑:“沒有為難我。”說道這裏,徐楚怡頓了頓,眼神裏麵倒是有一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