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聶小菲聽到這家夥如是說,頓時走過來想抓我的頭發打我,卻被他直接給擋開了,“聶女士,你怎麼老改不了衝動的毛病呢?老板看上的女人是你能動嗎?”
“塔納,既然你知道他是老板的女人,你還抓著她的手做什麼呢?”
“幫老板保護她,你有意見?”
原來這家夥叫塔納,那麼他跟那班納是什麼關係?
我忍不住多瞄了一眼他,卻發現他在用眼底餘光看我,這眸光……縱然他的樣子如此猙獰,縱然他一身的戾氣懾人無比,但我依然把他認出來了。
頓然間,我全身熱血沸騰,心都要跳出來了似得。但我沒有喜形於色,我看他還緊緊拽著我的手,抬手便是一耳光毫不猶豫地揮了上去。
“什麼東西啊,敢碰我的手。”我怒道。
他麵色一沉,直接用胳膊勾住了我的脖子,那匕首的尖端就直指我的脖子。“沈小姐,你膽子倒是挺大了,敢打我。”
“那你殺了我好了。”我硬著脖子道。
“塔納,還不去那邊候著?那些人又過來了。”假白鯊看到塔納揪著我,很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老板這位心上人這麼礙事,我還是把她綁起來好了。”
塔納說著找了一根繩子把我的手給拴了起來,但是他拴的時候,好像放了個什麼東西在我指縫裏,涼涼的,像刀片。我心頭頓時一悸,慌忙用指尖輕輕夾住了。
而後他把我推到了阿飛身邊,命令我坐下過後才走開了。
半空中的直升機去而複返,可能是看到有人又被扔下去了。他們一靠近,假白鯊就指揮著雇傭兵們用狙擊槍瞄準了,如果開戰,火力如此猛的情況下他們可能逃不了。
我靠著阿飛的時候動了一下身子,捏了捏他的指尖,把指縫裏的刀片放入了他掌心,他不動聲色地接住了,緊接著他曲起了雙腿靠近了我。
“打!”
直升機靠近的時候,假白鯊忽然一聲令下,埋伏在礁石後麵的狙擊手都齊刷刷往空中開槍。而那邊的人也在反擊,但可能顧及到阿飛他們而不敢太張揚。
“嫂子,等會你照顧好自己。”
雇傭兵和特警對戰的時候硝煙滾滾,圍住我們的雇傭兵也都在觀戰。於是阿飛就趁機跟我講了句話,我猜他應該已經把捆綁繩子割斷了。
假白鯊這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指揮著懸崖邊的雇傭兵和礁石後麵的人對戰天上和懸崖上正在爬上來的人。這個家夥確實殘忍,殺人的時候他的笑聲近乎野性。
很顯然,這樣的戰鬥勝負很明了,方隊長那邊的人十分的被動。
我們身邊硝煙滾滾,但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因為他在。有他在,絕地也能重生。他此時還沒有任何動作,應該是在等阿飛這邊做準備。
就這麼瞬間,周遭到一片狼藉,空氣中有血腥味,硝煙味和大海鹹濕的味道。
我正在瞄等會要往哪邊多,忽地看到礁石後麵火光一閃,緊接著“轟”地一聲爆炸了。一截血淋淋的手臂直接落在了我麵前,那指節還在一下下地顫動。
我驚恐地看著那團滾滾濃煙,心揪得疼。怎麼會發生爆炸?漠飛呢,漠飛呢?
很快,濃煙中走出來了一個滿身肅殺的人,拿著狙擊槍,對著周遭的雇傭兵狂轟。與此同時,阿飛幾個彈跳而起,直接撲向了我們麵前的雇傭兵,一把就奪過了他們的狙擊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