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來的?
怪不得我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都戴著一頂圓帽,把頭發遮得嚴嚴實實,原來是因為頭發白了。
她隨意把頭發綰成了丸子頭,配著那身火紅的禮服甚是妖嬈。我壓抑住心頭的錯愕,拿起玫瑰花快步走向了她,她看到我來了,轉身笑吟吟地看著我。
但……縱使她一臉笑容,我還是在她眼底看到了一絲緊張和擔憂,她一定是怕我在這酒會上跟秦漠飛鬥上吧?這個傻丫頭,我哪怕再恨秦漠飛,也舍不得在她的婚禮上給她難堪啊?
我走過去把玫瑰花遞給了她,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歡顏,你今天真漂亮,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她很不安地用眼底餘光瞥了眼秦漠飛那邊,有些遲疑。但我了解她,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失了顏麵的,所以也就幾秒鍾的遲疑,她就莞爾一笑,接下玫瑰花把手遞給了我。
周遭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都識趣地讓開了,把舞池留給了我們。我拉著歡顏旋入了舞池,她很小聲地跟我講,“三哥,我可能跳不好國標。”
這一聲三哥,生生暖到了我的心裏,我握緊了她的手,寬慰她,“沒事,我可以帶你!”
我這些高雅的文藝活動都來自媽媽,她曾經很愛好文藝,不光是小提琴拉得好,其他歌舞也都是可圈可點。所以這些東西我都能信手拈來,不輸別人半點兒。
歡顏其實會跳舞,她的身段很優美,四肢修長,所以跳起舞來很養眼。我摟著她的腰肢,握著她軟軟的纖手,瞬間就心波蕩漾了起來。
我跳得很認真,因為這大概是我有生之年唯一和歡顏跳的舞蹈,我很珍惜。她低垂著頭看著我曾受傷的前胸,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入神。
周遭一片安靜,除了悠遠的音樂聲在整個宴廳繚繞,很美的旋律。
商家的大公子商岩也來了,在和歡顏旋轉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充滿妒意的眼神。我是曉得他也愛歡顏的,因為他和歡顏是校友,她是他學妹,這份感情我們誰人都比不上。
奈何……他錯過了!
他應該是離歡顏的心最近的一個男人,當年他把她培養得出類拔萃,為的就是想她能嫁入商家。然而後來發生了那麼一連串的事兒,被秦漠飛捷足先登,為他人做了一次嫁衣。
我和商岩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同病相憐,但我愛歡顏沒有愛得那麼純粹,因為當初我接近她的動機不太純。所以我比他更難過,更後悔。
當音樂聲結束的時候,我收回了遊走的思緒,但摟著懷中的歡顏還舍不得放手。秦漠飛忽然一個箭步走了過來,不留痕跡地把歡顏拉回了他的懷中,挑眉冷笑著盯我,很不友善。
“三叔今天也有興致過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歡顏的婚禮,我哪怕是在天涯海角都會來的。”我說著又瞥了眼歡顏,笑道,“歡顏,你這麼好的舞技,真想請你多跳幾支舞呢。”
歡顏落落大方一笑,道,“你忘記我的腿曾經斷過啦?沒法接連跳的。”
其實我知道她是在拒絕我,但我沒在意,她做任何事在我眼裏都是對的。並且,她當初的腿傷確實很嚴重,我當然舍不得她在繼續跳下去了。
我又隨便寒暄了兩句,提到了跟她第一次正式見麵的時候,我記得那夜裏她是來阻止商岩喝酒的。
提到這事兒,歡顏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她不安地看了眼秦漠飛。這小子在歡顏的事情上從來就沉不住氣,這會兒看我的眸光又有些陰霾了。
歡顏往邊上瞄了一眼,一個豔麗的女人就走了過來,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兩位老板,接下來還有節目哦,女主角先借給我們一下好嗎?”
這女人叫麗麗,我是認識她的,當年在金色大帝第一次見歡顏,她就坐在我的旁邊。她剛才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令我一下子想起了很多的事,那一年,那一夜,好遙遠。
歡顏一走,秦漠飛就睨著我冷笑了聲,“三叔,歡顏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你那心思是否應該放一放了?不要總盯著別人家的女人放電,與你身份不合。”
“不是明天才大婚嗎?她現在真正意義上還算不得你的妻子。”
我莫名又想起了商穎的話,她說她要得到秦漠飛,到底是什麼時候動手?我居然心思惡毒地希望這一刻快點到來,到時候我就能帶走歡顏了。
如果我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那樣令人肝腸寸斷,我一定不會有這樣的念頭,隻是……
ps
謝謝寶貝兒打賞,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