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懂,一個女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能不顧一切地跟一個男人祈求睡一晚上。一晚上,她什麼都毀了,名譽,尊嚴,以及滿身傲骨。
程婉卿是我這輩子最愧對的女人,她和索菲婭不同,身和心的感受是同樣的。而索菲婭可以做到一邊喊著很愛我,卻還一邊遊戲人間。
所以當她有這樣要求的時候,我的感受不是尷尬和憤怒,而是心疼。
我沒有答應她的要求,把她送到家過後就走了,她也沒有強留我,隻是站在窗邊望著我哭泣。她因我哭了多少次,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這個夜裏陰雨霏霏,而我徹夜難眠,翻來覆去腦子裏都是程婉卿淚流滿麵的樣子。我在想自己的心腸是否真的太狠,讓一個那麼能幹聰明的女人委屈成這個樣子。
我試圖去幻想和她一起過日子的畫麵,竟是不寒而栗,我不願意跟她在一起。
其實以前我有過很多的女人,各種各樣,嬌豔嫵媚,風情萬種,以及小巧玲瓏等風格。這些女人都很識趣,知道我們不過就是肉體的關係,不會要求更多。
可我無法把程婉卿當成這樣的女人,甚至不會對她產生任何衝動。
就這樣的感覺,讓我如何給她一個未來?縱使她一再強調不會勉強我什麼,但一個男人在有家庭過後還活在那醉生夢死的世界裏,這確實很渣,我自問做不到。
所以我寧可負了她,也別想給她一份殘缺的遺憾。
我希望她能懂,愛並不是委曲求全,因為愛一個人而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不堪,那不是愛,是讓人產生負罪感的。興許自己活得灑脫一點,會讓別人更開心。亦如黛藍所說,放手也是一種愛。
但話說回來,感情這種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很少。
我在書房裏呆到了天微明,正有點兒朦朧的睡意時,忽然接到了索菲婭打來的電話,說刑警隊的人攔截了剛準備入港的貨輪,準備要搜查什麼線索。
我瞥了眼時間,正好五點整,所以這些人是大半夜就出動了?
“媽的,這是誰下令的?領隊的人是誰?”
“是阿飛,秦漠飛身邊的那個特工。”
“阿飛?”
我頓時就愣住了,阿飛親自帶人去我的貨輪搜查,莫不是想進入我的控製台?那一定是甄允昊提供了控製台的密碼,他們以為進入控製台就能找到我犯罪的證據?
笑話!
“Jon,我們現在怎麼辦?雙方還僵持著呢。”
“給我打,不用留麵子!”
“是!”
我平生最討厭這種下三濫的伎倆,也不曉得是秦漠飛出的餿主意還是那邊的人出的,太他媽的不長腦子了。
我的貨輪在海上暢通無阻N多年,誰有那膽子敢去攔截?如果貨輪上的證據真的那麼好搜查,我他媽早就被那邊的人挫骨揚灰了,還能囂張到現在?
一群蠢貨!
跟索菲婭結束通話過後,我立即打電話給大副,讓他把貨輪停靠在東港就把所有電控都關閉,帶著二副走人,其餘的事情就交給索菲婭。
控製台設計在底艙,而底艙裏麵有兩個電子門隔斷,當貨輪上的所有電控都關閉時,這個電子門會自動屏蔽控製台和外界的聯係,以阿飛他們的本事,是絕對找不到的。
這控製台隻有我、歡顏和甄允昊進去過,所以當電子門一旦關閉,隱秘度將很高。即使電子門不關閉,阿飛沒有我的瞳孔掃描也進不去,強行進去則會引起係統自毀。
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們能找到什麼線索,我要沒點兒真本事,會在黑三角主宰那麼多年?嗬嗬!
索菲婭揍人的本事很高,兩個小時過後她打電話給我,阿飛帶著他的人走了,什麼也沒找到,聽她雀躍的語氣就曉得那邊的人一定吃虧了。
“暫時按兵不動,你找個地方玩玩吧。”
“Jon,我們是不是真的窮途末路了?”
“當然不會,你乖乖聽我的話就可風平浪靜。這段時間先不要輕舉妄動,有事情我會處理的。”
“嗯!”
難得索菲婭這一次如此聽話,我也如釋重負。不曉得阿飛狼狽不堪地回去過後,秦漠飛那邊又會出什麼樣的幺蛾子,他倒是個不容小覷的人。
不過令我欣慰的是,甄允昊雖然說出了控製室的密碼,但並沒有講其他更多的東西。尤其是關於係統自毀的事情,那邊的人居然都不曉得,蠢得可以的。
這事兒我一直沒放在心上,仍舊正常上班,下班,把公司堆積的事情一件件處理好了。我發現人在認真的時候辦事效率很高,我就是個中翹楚。
……
蘇亞和商岩的婚禮定在蘭若酒店舉行,這是全魔都都為之沸騰的事兒。商家是金門世家中看似最中規中矩的,所以也是朋友遍天下,商遠成這人處事圓滑,所以魔都很多企業的負責人都去慶賀了。
我是必須去的,於公,我們的公司有合作項目,於私,蘇亞是我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