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著他們兩人的側臉,我竟有種驚人的發現,覺得他們倆的側臉有幾分相似,很是匪夷所思。
一進門,我就看到秋山在院子裏練功,拳打腳踢手腳還很淩厲,我忙不迭走了過去,“秋山,秋山你怎麼過來了啊?”
“是大小姐回來了啊?你去哪兒了?大當家這兩天找你都要找瘋了。”秋山停下來,擦了擦汗又道,“大當家把我調來總舵幫他處理事務,順便照顧他的起居。”
“那青龍堂呢?”
“阮堂主接手了,大當家的把四個堂口簡化成兩個堂口了。說日本人又來了,免不得生是非,化繁為簡不但方便管理,實力也更強。即使那日本人來鬧事,咱人多勢眾也不怕。”
“這倒也是!”
看來,褚峰早已經嗅到日本人這股歪風了,早早做出了部署。他果然比寬爺要有眼光多了,當初的漕幫堂子雖然扯得大,但所謂人多手雜,也沒見得起什麼效果。
我沒跟秋山講太多,徑直到廚房了。嬤嬤正在廚房裏忙活,瞧見我進去連忙擦了擦手迎了過來,“哎呀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啥,我拎點兒熱水過去洗漱一下,你忙你的嬤嬤。”
“我來我來,你這手細皮嫩肉的可不要提這麼重的東西,你先去澡房裏等著,我馬上就來!”
我拗不過嬤嬤,也就離開了。到後院的時候,我刻意往淩豔秋那邊看了看,院子裏好像真沒人了,地麵上落了好些枯黃的葉子,也沒人打掃。
這女人去哪兒了呢?被褚峰趕出去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說到底,若不是她助攻,褚峰未必有那個心來奪取漕幫,所以她其實是功不可沒的。
洗澡的時候,嬤嬤說要給我搓背,我也沒攔著,順便問了下淩豔秋的消息。
她甚是唏噓地搖搖頭,說褚峰明明給了淩豔秋一大筆銀子,本以為她會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過下半輩子了,那曉得她又回了紅樓當書寓,還掛起了牌。
“嬤嬤,掛牌是什麼意思?”
“掛牌就是接客的意思,以往像她這樣數一數二的美女是賣藝不賣身的,但現在滿都城的人都知道她跟過寬爺,又犯了事被大當家趕走,名聲早就壞了,隻能掛牌營生了。”
“她……難道峰哥哥銀子沒給夠嗎?”我很不理解。
“怎麼會呢,當家的給了她五萬銀,這足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她這個人就是個賤命啊,可能喜歡那風塵之地吧。”
“噢!”
想不到淩豔秋離開那紅樓幾個月,輾轉又回去了。但她這一遭卻變相地成全了褚峰,也幫過我,明明她可以在這總舵風風光光過下去的,是她自己太過分。
我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縱使她三番五次地害我,但救我也是不爭的事實,否則當初我也無法從寬爺手裏逃脫,我想去看看她。
“嬤嬤,麻煩你明早幫我準備一些豔秋姐姐喜歡吃的東西,我想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