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呆呆的看了一會,也沒人理睬他們,很是無趣,一個保安跑了回去,應該是找管事的去了,時候不長,那個傳說中很橫的老板就帶上一大幫人趕了過來,來到近前一看,這還了得,就對身邊的人說:“趕開,把鍋給我掀了。”
他帶來的人也不少,聽到了老板發話,一堆人搶上前來,準備動手砸鍋。
季子強見他們真敢動手就對那10個幹警喊了一聲:“準備行動。”
這10名幹警早有準備了,現在從後麵站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夥人一看有警察都是一楞,季子強也已經下了車,嘴裏叼根煙,走到了前麵來,皮笑肉不笑的指著這夥人對幹警說:“這些礦難家屬是我們洋河縣的人,誰要是動手打他們,你們就給我盡管銬上,今天我是多帶了一輛車來,就是裝人的,等裝滿了,帶回我們洋河縣去處理。”
那10名幹警齊聲應答,同時都拿出了手銬,他們的聲音也在空曠中傳出很遠。
那一堆人就有點傻眼了,一時間雙方都僵持下來,各不相讓。
那老板帶著一臉的橫肉,也從後麵走了上來,圍著季子強轉了一圈,走到了季子強的麵前,用一雙腫泡眼盯住季子強說:“你是做什麼的,也該聽過我劉黑煞的名頭嗎?”
季子強嘲弄的笑笑,對他說:“你的名號我沒聽說過,我是洋河縣的縣委書記,你聽過我名號嗎?”
這劉黑煞一愣,怎麼是個縣委書記,這事情還親自出麵,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領導,他有點不大相信的問:“你真是個書記?你們想幹什麼,這不是洋河縣,你不要亂來。”
季子強嗬嗬一笑說:“這還用你提醒啊,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洋河縣,但我明白的告訴你,我很想認識你,今天來就是找你,想請你到我們洋河縣去逛逛,住上幾天。”
劉黑煞感覺有點麻煩了,又聽他準備帶自己到洋河縣去,就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說:“你們想做什麼?不要亂來,我也可以叫來警察的。”
他是真有點怕的,萬一自己被逮到人家的地盤上,那隻怕自己就要遭受大罪,在那裏自己可是兩眼抹黑。
季子強見他有了懼意,就又說:“抓你回洋河縣不是什麼難事,礦難家屬已經在洋河縣法院起訴了你,我們就憑你和他們的經濟糾紛為由,也可以帶你回去。到了洋河縣,隻怕你這劉黑煞就煞不起來了。”
在他們這樣僵持的時候,好幾輛準備來買煤的大卡車都停在了外麵,一看這鬧了起來,就熄火等待起來了。
劉黑煞看看也沒有辦法,就走開了幾步,掏出了電話,打了起來。
季子強知道他是怕今天自己被帶回洋河縣,搬救兵去了,自己且不管他,就看看他的後台到底是誰。
打完電話,劉黑煞兩眼發愣的在院子裏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看看大門外麵,不過大門讓季子強從洋河縣運輸公司帶來的兩個大轎車擋住了,什麼也看不到。
季子強也不理他,開始招呼礦難家屬們繼續燒火做飯,從車上卸下一些蘿卜,白菜,大有一副安營紮寨的架勢。
一鍋熱呼呼的白菜湯已經燒好,除了那10名屹然不動的幹警外,其他人都端起碗來,季子強也端了一大碗,吃的是津津有味,其實味道很難吃,他不過裝的很好吃的樣子罷了。
劉黑煞是急的晃來晃去,滿麵的焦愁,嘴裏叨叨的也不知道在罵誰。
在季子強吃完這一大碗白菜湯準備放下碗的時候,他看到劉黑煞的表情有了變化,腫泡眼滴溜溜的轉動起來,一副如釋重擔的樣子。
季子強轉過頭去,看看身後,就見身後在一個領導摸樣的人帶領下走來了10多名幹警走了過來,他知道,有人要跳出來了。
這些人走到了他們的麵前,那個領導摸樣的人就先開口說:“你們誰是負責的?怎麼能影響企業正常工作,亂彈琴!!”
季子強提著手裏那破碗就說道:“我是負責的,你是誰?”
那人睡眼惺忪的斜視著他說:“我是新平縣的常務副縣長,你是誰,有事不通過組織處理,在這搗什麼亂,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懂不?”。
季子強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違法不違法我比你清楚,我是洋河縣的縣委書記,是正的,知道了吧?看不看工作證,難道我們沒有通過正常的組織程序和你們協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