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蕊也是看著季子強踏上汽車,一個人走離開,她在心中說:知道我好擔心,好牽掛嗎,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隻能對你深深地凝瞬,我好難過卻不能說出口。他們兩人揮手告別,離別,能使淺薄的感情削弱,卻使深摯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風能吹滅燭光,卻會把火扇得更旺,離別時,不要問,善變的世界,明天是否依然如故。
回去的路上,季子強沒有和司機談笑風生,整個的時間裏,他都在沉默著,一個人坐在後排,看著車窗外變換的風光,他的心開始了漂浮,在愛人和權力間來回的徘徊著,有時候,他真的想回到省城算了,做一個平凡的人,過著那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生活,管他娘的權利,管他娘的政治,就那樣享受感情,享受生活。
但有時候他有會想,自己難道能夠放下那叱吒風雲,縱橫權場的感覺嗎?應該放不下啊,或許,自己天生就是為鬥爭和權利而生,沒有了權柄在握的感覺,那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寂寞。
季子強反複的,矛盾的,飄忽的想著這些事情,那車裏又傳來了哀傷的歌聲:遠處,有個聲音,隨風,飄送到這裏,歌聲,多淒涼,使我聽的黯然神傷........。
這首歌,是季子強最愛聽的一首歌,久聽不厭,他喜歡它優美的旋律,喜歡這種情感似的傾訴,喜歡它優美的歌詞,喜歡它攝人魂魄的魔力。他聽得入神,聽得全神貫注,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難以抑製的情感,眼淚盈滿了眼眶……
季子強的心起起落落著,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讓自己沉靜在歌聲中。
季子強回到了洋河縣城,首先他就受到了縣委和政府所有高層領導的埋怨,包括向梅,汪主任,公安局王副局長等著這些局級領導也都一起來對季子強發起了圍攻和譴責,是啊,一個縣委書記結婚竟然不通知本縣的幹部,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子強呢,他隻能裝可憐,講困難,說原因,就這樣鬧騰了幾天,每個人都帶著彩禮,這對季子強是一個最大的壓力,他好話說盡,一一的拒絕,但還是有幾筆彩禮季子強是怎麼也拒絕不掉,這就是林副縣長和向梅,還有黃副縣長,郭副縣長這幾個人的,不管怎麼說,這些人一定要給,還都把話說到了位:“季書記你要是認為我們這是行賄,隨便你,你把他交給紀檢委,交給財政局,那都是你的權利,反正我們這彩禮是一定要留下。”
季子強怎麼辦呢,這些鐵杆留下的也有十多萬之巨的彩禮,真的讓季子強難以處理。
季子強就叫來了安子若,和他商量這錢怎麼辦。
其實這就是季子強的一個借口,他知道自己結婚一定會讓安子若傷心的,自己躲的了她一時,但不可能躲她一世,既然如此,那幾句把這事情說開了吧?讓安子若能夠接受和適應自己已經是個成家之人。
所以他就接口是商量這個問題,把安子若找來了。
同時,季子強還給安子若帶一件很貴重的衣服,當安子若來到季子強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他給自己買的衣服,安子若的心裏就有了一種幽怨的感覺,難道他是用這件禮物來了結自己和他的情緣嗎?如果是這樣,自己何必再留下一件衣服來增加自己的回憶和感傷啊,看來自己已經是個多餘的人了,她的傷感是那樣濃鬱,讓季子強也受到了感染,在季子強的心裏,安子若是個最可信賴的,也最溫柔的紅顏知己,他真為以後要失去她的這份感情而遺憾,他不想失去,他還想繼續的擁有,可這做的到嗎?未來的事,他也說不準。
安子若的溫柔性格再次的體現了出來,她沒有去拒絕季子強的心意,她帶著憂傷接過了季子強給她的禮物,用苦笑給季子強道了謝,這讓季子強真的心裏很不忍,他感覺自己真的欠她很多很多,他也知道安子若對自己真誠的感情。
安子若強顏歡笑著說:“現在你結婚了,以後就是有家之人,有什麼感想嗎?”
季子強也勉強的笑笑說:“感想很多,對你也有些愧意,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這個選擇。”
安子若長歎一聲,說:“你的選擇一點都沒有錯,應該說錯的是我,真的,是我自己把這一切都搞砸了。”
季子強搖搖頭說:“這不是誰對誰錯,你也沒有錯,隻是時光流逝,讓我們在不覺中失去了一些美好的東西,但我們的未來還是美好的,你年輕,又富有,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