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可能,因為除了家庭,他還要拚死保住他頭上的那頂烏紗帽呢!
自己也不是三五歲的小孩了,也看透了這個詭秘殘酷的世間的一切,不可能這樣幼稚的了。
正在她的心頭亂麻麻地權衡利弊時,莊副市長見她剛才得理不讓人的凶悍姿態減了幾分,就進一步朝前威脅說:“我幫你了怎麼多的事情,你一天還要瞎鬧,想幹什麼,是不是還想回到過去那個破縣城去”?
小芬在莊副市長這般的窮追猛打之下,完全換了剛才氣勢洶洶的樣子,而且不自覺為自己的莽撞和愚魯後悔起來。
是啊,人家莊峰難道說的不對嗎?自從工作以後,自己雖然守身如玉,見了一般的男人,那些既沒有錢也沒有權的男人,不要說輕易以身相許了,就是同他們允諾見上一麵,都是萬難的。因為自己知道,“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一旦自己跟男人上了床,就有點封建時候的賣身契約,不隨人也是不行的了。
而自己如此義無返顧、大義凜然地拿自己的之身當籌碼,不正因為他有權、有錢嗎?現如今這個世道,沒有什麼都可以,沒有錢、沒有權,你就隻有受欺壓、被糟蹋的命了。
想到這裏,小芬的頭腦清醒了許多,聰明的小芬自覺矮了幾分。
她以囁嚅的語氣,結結巴巴地問顧文達:“你、你、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啊”?
聽她這麼一問,莊副市長心裏那個高興啊,心說你個黃毛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麵,還想跟老子鬥?
他的膽氣更足更壯了,睥睨而輕蔑地看了小雯一眼,用鼻子‘哼“地一聲,說:“簡單啊,趕快做掉。”
小芬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莊副市長,她的心緒亂得很,簡直無從理順,天呀,這天殺的男人,要你的時候,什麼好話甜蜜話都說完說盡,而當他快活完了,舒服過了,一等到你要他負責任的時候,怎麼提了褲子,就這麼翻臉不認帳,這麼不將當初一日幾弄的恩愛記起了呢?
當然,咒罵歸咒罵,埋怨了埋怨,小芬還是一個有主見的人的,說實話,小芬並沒有傻到想將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然後讓他去找自己的親爹的道理!
原因很簡單,自己還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也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和坦白與誰談過什麼戀愛,就這麼個不聲不響的,就說自己懷孕了,是被男人搞過無數回的婦人了,她畢竟還是這種小地方的人,還沒有開開化到大城市裏的那些豪放女人的種地步!
最關鍵的是,跟自己睡過的這個男人,真要他履行諾言,可能嗎?要知道,一個穩固的家庭對於他這樣的人,有著何等重要的意義啊!為了名聲、為了地位,為了官帽,他哪裏會同你一個弱女子談什麼感情、論什麼道德,講什麼情義呢?嗨,女人和男人之間,不就是那麼回事嗎,自己身子被搞就被搞了吧!她的情緒又突然變得玩世不恭的心態,想到——唉,反正自己身上的肉也沒折點什麼,掉了幾兩!男人和女人,就那麼相互滿足、互相用身體取樂的!
她明白,既然今天自己言辭鑿鑿地來向顧莊副市長討要說法,如果沒有足夠的底氣和勇氣,豈不是讓他尋了空隙,倒打一靶,到了那時,前功盡棄不說,還會徒然留給人笑柄,問題更嚴重的甚至還會把自己剛摟到手的好職位弄丟掉呢!
她決心,這罐子摔了也隻得這樣摔了,戲是怎麼都得硬著頭皮演下去的,於是又提高了嗓門,色厲內荏地朝莊副市長說:“我從來沒和別的男人睡過,也就是你碰過我的身子,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莊副市長看了她這般情景,瞧出其中味道,又怎麼還會入她的套?他一字一句地嘲弄著回答道:“小芬,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我們就不要繞了,說吧,想讓我幫你什麼”?
小芬見莊副市長看出了自己的企圖,也就不再鬧了,說:“我想掙錢。”
“掙錢?你怎麼掙錢?為了掙錢你折騰我做什麼啊?你不會好好的說話啊?”莊副市長真有點哭笑不得了。
小芬撅著嘴說:“給你好好說你能幫我嗎?反正現在就這個情況了,我要為養寶寶多攢點錢,你必須幫我。”
“得得得,我們還是說掙錢的事情吧,不要在扯什麼閑的了,說吧,你想怎麼做,我怎麼幫你?”莊副市長趕忙把這個話題岔開,現在知道了小芬的真是目的,那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