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些東西,反映也忒快速,過了二天,在新屏市政府的小會議室裏,莊峰正在主持市長會議,季子強提出了酒廠的事情,請大家表態。
這裏的人恐怕也隻有季子強不知道陳廠長和莊峰的同學關係了,所以大家看看莊峰,誰都沒有發表意見,包括和季子強一直相處不錯的副市長鬱玉軒和女副市長茹靜,兩人也都皺著眉頭不好幫季子強說話。
顯然的,他們也知道季子強拿出這個方案的用意,但莊峰沒有說話,他們說了也是白搭,這六七個副市長裏,除了他們二人,其他都是莊峰的人,所以隻能先看看。
莊峰在季子強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一臉的冷漠,就像是聽到了一件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情一樣,等季子強說完,莊峰也沒有說話,隻是抬頭淡淡的看了劉副市長一眼。
劉副市長在今天會前已經是接到了莊峰的電話的,他說:“季市長,我看酒廠現在不動為好,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讓酒廠變得更好,但誰能做出這樣的保證呢?誰都不能?因為工業這一塊啊,很難把握的,我搞了這麼多年工業了,深有體會啊。”
劉副市長就是莊峰在政府的一個風向標,他一說話,其他的幾個莊峰的副市長不用想,都知道已經怎麼說了,於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大部分人是反對的,副市長鬱玉軒和副市長茹靜也不好直接支持季子強,他們兩人也都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讓季子強很是沮喪。
莊峰饒有興致的看著季子強灰心喪氣的表情,冷笑一聲,就準備給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他剛說了幾個字:“季市長啊,哈哈,我看。。。。。”
正在興頭十足之時,莊峰突然覺得胯間一陣輕癢,接著一陣輕微的疼痛倏然傳遍全身,他的臉色倏然的變了一下——小弟弟病了!
他正在談話,所以也隻得耐著性子,忍著痛,很是勉強地說了幾句:“。。。。。。我看這事啊,先放一放吧,等我在仔細的研究一下,要是確實值得動,不用你子強同誌說,我就會提出這個想法的。”
莊峰給這個提案畫上了一個句號。
大家也都心領神會的不再說這件事情了,話題轉入了其他事情,莊峰提議大家對他幾個問題補充討論和發言,自己匆匆就衝進廁所,仔細掩好了門,檢查起自己的下身來。
下身疼痛繼續一步步明顯和加劇,他急切地褪了內褲,把起恰如冬眠軟伏著的物件,輕輕地翻撥了一下令他極端喪氣地發現,一片紅腫,並且添了許多出血的創口,整個部位全潰爛了,這令他既心疼又難受,感覺想尿,接著更加疼痛的感覺一陣陣撕裂了自己全身的神經。
所謂世間萬物,有一利必有一害,莊峰不曾想到,這麼好玩可樂的事情,居然還會染上使人難以啟齒的病,唉,他娘的,隻圖一時快樂,卻不料惹禍上身!他知道這是前幾天在酒廠胡鬧的結果。
以往自己也搞過多次,卻每次都比較謹慎地戴了安全措施,昨天一時慌張和興起,隻是想著“穿了襪子洗腳,哪裏能有快感”?便一時昏了頭,終究換得這難以啟齒的害羞病,他沮喪到了極點。
該怎麼辦呢?如果患上感冒啊什麼的正常病,在新屏市這樣巴掌大的地方,自己身為尊貴的市長,醫院那些醫生,當然就如古代自己可以隨時召用的禦用大夫一般,發句話,他們也就屁顛屁顛地趕過來,拿出十分的恭敬和敬業,榮幸地為自己診斷和醫治了。
可問題是,這種在外人看來是成功男人才能夠得到的病,其實多少還是隱藏著許多不足也難以向外人展露的,試想,傳了出去,讓外人得知堂堂市長竟然患了這種作風病,自己道德上怎麼立足,政治上又將帶來何等惡劣的影響?
他呆在廁所裏,久久的都無所適從,也不知道是誰,如此沒有公共道德,拉了屎,竟沒有放水衝掉,還政府機關的工作人員呢,莊峰聞著周圍傳來的陣陣臭氣,第一次陷入尷尬、無助和憤怒的狀態裏。
由於莊峰在廁所裏呆的時間過長,他沒有在現場指導和主持,其他這些副市長卻因為一把手不在,就都自動的將積極性丟到一邊,焦急地催他的秘書來找莊峰。
莊峰的秘書來到廁所,掂了身子,發現了莊峰捏著雞雞呆呆發傻的身影,秘書很是奇怪,這玩意有什麼好玩的,莫非這麼大歲數的莊市長,閑暇之餘也喜歡擼兩把?不會吧,有點誇張啊。
秘書便小心翼翼地請示說:“莊市長,外麵的領導們都等著您作最後的總結發言和指示呢,您看....?”
莊峰被秘書突如其來的請示驚嚇得不符合市長身份地生出魂飛魄散的樣子來,捏著小弟弟的手也如觸摸到什麼滾燙的東西一般,一激靈,就慌張的無處可放。
良久,他反應過來,惱怒地嗬斥眼前這個不會看勢頭的秘書,說:“你不會再動員他們繼續交流。進行發言和討論嗎?這麼個嚴肅的問題,這麼寬廣的領域,係統的東西,就是再討論過幾天幾年,都是說不完的嘛,這些副市長到底是怎麼了,以往發言起來都滔滔不絕,做起文章寫起稿子來,也是花團錦簇的,怎麼今天才隔了一會,就說沒有什麼東西可說了,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