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博翰又不好拒絕孫亞俊,因為蕭博翰對孫亞俊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孫亞俊對自己也總是若即若離的,很多時候,孫亞俊都是不敢直視自己眼睛,蕭博翰一直把這歸咎到孫亞俊因為沒保護好老爹所以產生了內疚,蕭博翰也找機會開道過幾次,但效果依然並不明顯。
對這樣一個充滿了內疚的人,蕭博翰總是寬厚和希望能表現的尊重一點,於是蕭博翰就答應了,說:“看看可以啊,不過說真的,亞俊,我對建築,裝修這些也不是太在行的,所以可以給不出你什麼好的建議啊。”
孫亞俊恭順的說:“隻要蕭總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就成了,那些小事也不敢讓蕭總你費腦筋。”
蕭博翰嗬嗬的笑著,就叫上了小雯,帶上幾個弟兄,和孫亞俊一起到別墅區工地去了。
春節過了,天氣就是不一樣了,柳林市的春天是生機勃勃的,蕭博翰剛剛覺得門窗不能再關得死死的,衣服不應該穿得太厚時,一串串的迎春花早已在枝條上了;桃花也開了,一簇簇的,遠望過去象雲,象火;小草掙紮著頂破堅硬的地麵,幾天就是一片連綿、厚重的綠毯;楊絮、柳絮興奮地與道路上每一個行人擁抱;各種各樣的小飛蟲結束了冬天的蟄居,在充足的陽光下歌唱著“享受啊,春天的享受!”肆無忌憚地與道路上的行人擁抱。
蕭博翰打開了車窗,美美的呼吸了幾口窗外的空氣,對小雯說:“春天真好,不過每一個春天也都預示著我們又長了一歲。”
小雯也看著窗外說:“我其實更喜歡秋天,那種帶點傷感,帶點詩意的感覺能透徹到心扉。”
蕭博翰說:“你們女孩啊,總要吧自己搞的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少年不識愁滋味.....。”
說了一半,蕭博翰就打住了,他估計小雯並不能理解這句詞。
小雯等他往後麵說,見他停住了,就問:“怎麼不說了。”
蕭博翰笑笑說:“記不住了。”
“後麵是‘愛上層樓,愛上層樓’。”
蕭博翰有點傻眼了,人家不僅懂這個意思,還能背後麵的句子,看來自己是夜郎自大了。
兩人都不在談論這些春秋四季的話題,閑聊了一會,也就到了工地。
工地沸騰著,到處都是忙綠的工人,到處都是紅旗招展。
那人聲鼎沸,炮聲隆隆,幾台重型起重機伸著巨臂。提著龐大的混凝土塊和鋼鐵構件在空中不停地移動;打夯聲,號子聲,歡笑聲連成一片。有的人推著小車健步如飛。
這樣的場景連蕭博翰都有點感動起來,並且從這些工人身上,蕭博翰想到了很多東西,這些人每天幹著最苦,最累的工作,拿著並不太高的報酬,可是他們卻總能在任何時候都充滿了歡樂,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胸啊。
蕭博翰自言自語的說:“記得有人說過勞動快樂,勞動光榮,唉,現在還有多少人會這樣想呢,我本來也不相信的,不過看到他們,我知道這話是真實存在的。”
小雯站的近一點,她看著蕭博翰說:“蕭總,你一個人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蕭博翰轉頭,小聲的對她說:“我在說啊,以後住在這裏了,你是不是每天都應該來陪我。”
小雯一聽臉就是一紅,趕忙站開了一點,不再理蕭博翰了。
蕭博翰就嘿嘿的一笑,繼續前行。
蕭博翰和孫亞俊等人到處的轉了一會,最後走到了一個湖畔一棟還沒完工的別墅建築旁,孫亞俊對蕭博翰說:“蕭總,這個就是給你準備的,你看看位置怎麼樣,這一片四周將來都會同上水,隻有一條路可以直通這個別墅,以後的安全防衛也好做一點。”
蕭博翰打眼看看這裏,應該說真的不錯,背靠大山,麵對湖畔,風起柳動,視野寬闊。
蕭博翰連連點頭,說:“好好,很不錯,位置,環境都好。”
孫亞俊說:“前些天全叔還專門帶來了一個風水先生來看過,人家也說不錯,是個上風上水的地方。”
蕭博翰哈哈的笑著說:“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那玩意。”
孫亞俊說:“蕭總,這風水問題,我看信一下也沒壞處。”
“嗯,嗯,嗬嗬,壞處倒也沒有,好,我們進去看看。”
蕭博翰就帶頭走進了這個尚未完工的建築,孫亞俊,小雯也都跟上,蕭博翰確實沒有太多的建議,到是小雯的看法很多,一會對孫亞俊說:“哥,這個地方以後可以做個水池,養點金魚。”
一會又說:“哥啊,下麵房子也多留幾間,到時候保鏢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