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一聽呆住了,他的酒也醒了,怒目圓睜,厲聲問道:“你是誰,你想清楚後果。我要聽到我妹妹的聲音。”
對麵的話很鎮定:“當然可以了,不過要到明天,最好不要關手機,我沒有太多時間等你,等通知吧。”
咯噔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蕭博翰有點慌亂起來,他差一點就忍不住給柳林區公安局的蔣局長去電話了,但仔細想想,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事關妹妹語凝的生死存亡,絕不能草率的處理,他走進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想讓自己精神精神,抬頭時一眼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麵色紫漲,雙目充血,那樣子十分可怖。
他歎了口氣,晃晃腦袋,似乎是想把什麼不好的聯想甩掉,蕭博翰明白無誤的知道,這絕不是單純的一次綁票,背後一定有更為深沉的用意,也肯定是道口某個幫派幹的,最大嫌疑當屬鴻泉公司潘飛瑞,天地集團的史正傑,還有早上和自己剛剛見過麵的飛龍會賭場。
但到底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家,蕭博翰不敢確定,他在衛生間用手不斷的用涼水澆在自己的臉上,心中也不斷的告誡自己,鎮定,鎮定,他們要的是錢或者權,一定不會隨便的對妹妹下手,那對他們毫無益處。
慢慢的,蕭博翰的思維開始清晰起來,人也鎮定了許多,現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是在為錢奮鬥,沒有人願意做出力不掙錢的事情,就算是歹徒,或者黑幫,他們也毫無例外,隻要他們有想法,有要求,一切都還沒有到絕望的程度。
在蕭博翰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已經變得步履堅定起來,他臉上的秋意濃烈的嚇人,但眼中卻沒有了最初那一會的驚慌失措,他在辦公桌前站定,連續的撥出幾個號碼,給鬼手,保安公司的秦寒水,林彬等人都做出了安排,並告誡大家,隻能是隱秘的查找,絕不能大動幹戈。
另外,蕭博翰有給曆可豪去了一個電話,簡單的告訴他,明天一早給自己送來20萬元現金。
曆可豪也沒有盤根查底的問為什麼要用現金,作為一個助手,他很明白自己需要的是行動而不是打聽。
在所有安排都做出之後,蕭博翰靜靜的坐在辦公室的靠椅上,等待著對方下一次的來電。
在夜裏2點左右,鬼手帶回了最新的調查結果,蕭語凝是在12點左右和同學們分手之後離開的歌廳,她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後來就失蹤了,現在的問題就在那輛出租車上。
鬼手還很後悔的說:“都是我大意了,想到語凝回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什麼事情,她也經常單獨出去會會朋友同學的,所以今天就沒有安排保衛。”
蕭博翰擺擺手說:“你不用道歉,是大家都忽略了。”
鬼手又憤憤的罵了一句:“媽的,現在這道上一點規矩都不講了,對家人也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