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在蕭博翰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他喊一聲:“撤”,就往小車旁跑了過來,但鬼手並沒有跑到最前麵,他舞動著手中的刀,在對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的衝出了對方的圍攻,一麵撤,一麵抵擋著幾個追過來的人,在車燈下,蕭博翰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鬼手的臉上和頭上都鮮血流淌著,他那支沒有提刀的胳膊,好像也脫臼了,很不協調的來回晃動,每晃動一下,都可以看到鬼手臉上呈現出一種恐怖的疼痛。
幾個人都上了車,鬼手在砍翻了追的最近的一個人後,也準備跳上車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槍響,那絕對是槍聲,蕭博翰對這點是能夠分辨的出來,但槍聲並不清脆,到有點沉悶的感覺,以蕭博翰的判斷,這應該是自製的短筒火槍發出的聲音,也就是人們傳說中的“噴子”。
蕭博翰一下就睜大了眼睛,他看到了鬼手搖晃起來,手中的砍刀也“哐啷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蕭博翰愣住了,毫無疑問的,鬼手已經中彈。
他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倒是已經上車的幾個恒道的弟兄反應過來了,他們跳下車,一把抱住了鬼手,把他生拉活扯的拽上了汽車。
一個兄弟也顧不得在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說話了,他急切的喊了聲:“開車,開車,撞過去。”
蕭博翰突然之間像是醒了過來,他一腳油門就啟動了小車,對麵那10來個人也是在槍響之後有點傻了,他們絕沒有想到彪哥怎麼動上了槍,這不管在柳林市,還是永鼎公司,槍都是一種很禁忌的玩意,這小子真是的,今天這個局麵本來也是根本不需要動槍。
但槍已經響了,彪哥也在車燈下看著手中還在冒煙的槍口,像是在感受,回味自己的失去童貞的初夜一樣,他要好好的想想,剛才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蕭博翰的車衝了過來,所有人都蘇醒過來了,他們一起往兩邊閃去,沒有誰在想繼續打鬥下去了,因為槍已經響了,以後恐怕每個人都會有麻煩,不管是警方,還是蘇老大,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
蕭博翰的車帶著呼嘯聲,快速的脫離了戰場,他回頭看看後排,問:“鬼手傷的怎麼樣。”
後排一個兄弟有點哽噎的聲音說:“血,血留得太多了,滿身都是,快去醫院。”
蕭博翰沒有在說話了,他加大油門讓車開的更快一點,隻有去醫院了,恒道集團的保健醫生肯定是治不了槍傷的,唯有去醫院,雖然去醫院就意味著這次事件要通過警方來處理,這也是所有黑道大哥不屑的做法,但蕭博翰還是決定這樣做,他不想因為怕麻煩,怕毀壞自己的名譽就拿鬼手的生命冒險,所以他一點都沒有耽誤的就把車開進了醫院。
槍聲同樣的驚動了別墅中的人,顏永詫異的聽著外麵那沉悶的一響,心一下就揪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是誰開的槍,但不管是誰開的,後果都會很嚴重,如果說唯一有一點點值得安慰的地方,那就是這一段比較偏僻,閑人很少,未必會有局外人注意到,可是如果傷了人,隻怕警方就會很快追查起來。
他現在也不敢出去,他不想親臨現場給以後留下麻煩,他拿起了電話,給彪哥撥了過去:“剛才是怎麼一回事,誰開的槍。”
彪哥現在也是有點後怕了,囁嚅著說:“是.....是我開的,好像打中了鬼手。”
顏永眼前一黑,奶奶的,這辦的什麼事情:“人傷的怎麼樣,要命嗎?”
彪哥說:“我也不知道,打在後背了,好像血留了很多,人已經讓他們搶上車拉走了。”
顏永氣急敗壞的問:“蕭博翰怎麼樣,傷到沒有。”
彪哥戰戰兢兢的說:“沒有,我們半道上遇見了鬼手他們,還以為蕭博翰也在那車上,就發起了攻擊,可是一直都沒見到他的麵,但最後好像是他開車衝過來了。”
“真他媽的愚昧,蕭博翰都不在現場你們打個吊啊。”顏永破口大罵起來,但罵了兩句,一想,也不敢在耽誤時間了,焦急的說:“你趕快先躲起來,我隨後和你聯係。”
放下電話,顏永憤憤的轉過身,他就愣在了那裏,因為他看到了蘇曼倩的眼睛,那雙冷冷的眼睛,顏永頭上的汗就冒了出來。
蘇曼倩也是被這一聲槍響驚醒的,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最擔心的就是老爹,但出來之後聽到了顏永的電話,她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一定是剛才蕭博翰來過,而顏永組織了一次對蕭博翰的狙擊,好在蕭博翰並沒有在現場,隻是把蕭博翰手下的人傷了,但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會麻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