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小時讓蒙鈴如坐針氈,在她一直數到1800下的時候,她行動了。
蒙鈴移動了一下綁著石膏的右手,有點疼,但僅僅是一點而已,並沒有太大的障礙,她用這支手在被中自己的褲腿出,取下了早就藏在裏麵的一枚回心針,用牙齒幫著把回形針的一頭弄直,緩緩翻身,抬手到了被銬住的那支手腕處,一雙眼睛盯著看手,摸索著手銬的位置,輕輕的撥弄起來。
這對蒙鈴沒有太多的難度,要不了一分鍾,微微的一響,手銬就鬆開了,蒙鈴左手也獲得了自由,她就用左手幫忙,把右手的石膏,繃帶全部解開,坐了起來。
淩晨4點的柳林市顯得清冷下來,蕭博翰坐在車上,前麵是聶風遠在副座上,駕車的是鐵猴,蕭博翰的指頭有節律的敲擊著前麵坐墊的靠背,眼睛卻看著手上的表,他掏出了兜裏的煙,才發現幹癟的煙盒裏已經被他抽完,座位旁邊車備煙缸橫七豎八的躺在十幾根煙蒂,蕭博翰舔了舔嘴唇,樣子顯得很煩躁,前麵的鉄猴從後視鏡中看到了蕭博翰的樣子,立刻轉身恭敬地遞上一支煙,幫蕭博翰點上。
蕭博翰客氣的拍了拍鉄猴給自己點煙的手背,說:“不困吧。”
鉄猴笑笑說:“我今天白天睡夠了的,知道晚上要熬夜。”
蕭博翰說:“嗯,你小子就是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鉄猴嘻嘻一笑說:“蕭總在埋汰我,我那能和蕭總比,不過就算蕭總白天想睡,最怕也睡不踏實吧。”
蕭博翰點下頭:“說你聰明一點都不錯吧,連我這點小心思你都能看出來,是啊,我哪能睡的著啊,就是現在,我也是一點都沒有睡意,擔心啊。”
說話中,蕭博翰就吸了一口眼,再低頭,眼睛就停在了手表上,4點03分。突然,聶風遠說話了:“蕭總,你看,信號。”
蕭博翰剛忙看過去,真的在牆裏醫院的工地上,就射出了一縷點光,蕭博翰在一抬頭,就看大四樓的窗戶前有一個身影,不錯,那就是蒙鈴,雖然她的一身囚衣並不合體,顯得有點寬大,但絕對是她,蕭博翰還是能一眼分辨出來。
這的確是蒙鈴,她已經赤腳走到了窗戶前,本來她是打算用手銬銬住那個女看守的,但想了想,她還是棄了這個想法,不要驚動她,自己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就可以了,她走到了窗戶前,緩緩的推開了窗戶,一股熱浪就撲麵而來,外麵炎熱的空氣,讓蒙鈴一下子感到了溫暖,她看著黑糊糊的窗外,心情即緊張,又激動,還有很多的興奮,自己就要自由了,就要離開那個肮髒,痛苦,沒有一點尊嚴的地方了,自己會像鳥兒一樣的自由飛翔,那該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