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茗初微微驚訝,她猜了很多種情況卻獨獨沒有猜到現在這種情況,安樂王超乎意料的平易近人。雖然她知道他不是冷酷殘暴的人,但是印象中的他應該是不苟言笑的。
那傾國傾城容顏下的笑意,溫柔的仿佛要滴出水來,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月茗初無意識的接過遞過來的酒盞,繞著安樂王的手臂同著他一起一飲而盡,這一杯合巹酒喝下去後,安樂王收了酒盞,走至月茗初身邊輕輕取下月茗初的鳳冠。
月茗初這才反應了過來,她尷尬的動了動,終於出聲道:“王爺,妾身今日累極了,恐怕無法伺候好王爺。”
安樂王輕輕一笑,好像有幾分釋然道:“本王也是累了,明日還有好多麻煩事要應付,便早些歇吧。”
折騰了一整天,就算是個大男人,想必也是無心耕耘了。
“妾身替王爺更衣就寢。”月茗初方要站起身來,一陣頭暈目眩襲來,那日還是失血過多,稍稍有些貧血的症狀,安樂王趕忙扶住了她,“身子不適就不要勉強了。”
攙扶著月茗初躺下,安樂王也褪去了衣袍和衣而臥。月茗初真的是累急了,也顧不得身邊有個也算不上特別陌生的男子,沉沉的睡去。
毫無防備的睡,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發生在月茗初身上的事情。或許是真的太累了吧!也或許是意念中仍然相信身邊的這人會保護她,就像小時候那般。
連卿哥哥!
說他陌生,那是因為十年沒有見到他了,太久了,以至於有些認不出他了。
說他不算陌生,那是因為記憶中的少年一直站在她的麵前,為她消除所有欺負她的人。
她是前丞相府遺孤,受先皇憐愛才封了一個郡主的稱號,進宮的時候一直被那些所謂的皇子公主們欺負,而那個時候的穆連卿便會常常給她解決這樣的或那樣的麻煩,她最依賴的也不過是當時的九皇子了。
直到她十一歲的時候,穆連卿本該是封王的,不過卻忽然間不見了!當時好像說是被世外高人擄去強製收作了徒弟,朝廷因為受不得這等辱也就把這事情壓了下來,不讓外傳,最後隻說是九皇子身體欠佳外出修養去了。
隻是,如今的月茗初是不會完全相信穆連卿的。
十年不知,穆連卿外傳是冷血斷袖,而如今見麵他卻是溫柔似水。無論哪個形象都不屬於月茗初心中的那個人。
他變了,她也變了,如今他們的立場也是對立麵的!穆連火的皇位實際上是在穆連卿的幫助下才獲得的,而她所想殺的第一個人便是穆連火。
次日,陽光明媚,天氣漸暖。
月茗初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身邊有穆連卿的影子了,一看外麵的陽光心知自己是睡過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自習武以來,她每天卯時必會醒,難道是因為七步銷魂散?
她匆匆忙忙的想要起身,掀開紗幔才發現這屋裏的環境是她所陌生,昨日還來不及打量這裏的情況,現在打量起來才發現屋子還是相當的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