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了?她沒老。盡管這兩道魚尾紋並不能掩飾住她美麗的容顏和水嫩的肌膚,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畢竟是個飽經風霜的女人。像她這種女人,你可以說她有三十歲四十歲,因為她臉上有這種成熟的風韻;但你也可以說她隻有十八歲,因為她清澈的眼睛和細膩的肌膚,還透露著青春的活力。
或許沙美麗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抑或是愁緒繁雜,更加容易醉了,她突然說了句:今晚我是你的人,任憑你處置。
陸辰深深地吃了一驚!
這句話,再明顯不過了。
她也是個女人,她也需要撫慰,需要男人。
陸辰並不是那種十分主動的人,但是之前已經錯過了太多複仇的機會,今天晚上,他必須要把握住。
他所追求的,不是沙美麗的色,而是一種積怨已久的心靈寬慰。
陸辰近乎是附和地道:真的任我處置?
沙美麗問:去我家,或者,去你家?
她的臉上有些紅潤,分不清是酒後之紅,是羞澀之紅。
陸辰說,去我家-----話剛一出門,他就後悔了,馬上改口道:去你家吧,還是。
沙美麗點了點頭,說,好。其實她根本不明白陸辰的用意。陸辰表示要去沙美麗家,其實就是為了讓這次複仇變得更加飽滿,讓他更加有複仇時和複仇後的快感。因為在她家裏,有仇人黃錦江的照片。一邊看著他的照片,一邊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仇人妻子帶來的溫存,這種複仇的感覺,實在是有些驚心動魄了。
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麼,陸辰說道:要不然這樣,沙姐,你先回家,我稍後會聯係你。
沙美麗反問:你會食言嗎?
陸辰搖了搖頭:絕不會。
沙美麗站了起來,喝幹了最後一杯紅酒,從桌子上拿過車鑰匙。
然後留下一個高深莫測且性感嬌豔的眼神,緩緩離開。
陸辰心裏久久地憧憬著,這個複仇的時刻。
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這樣做,會有一些殘忍。畢竟,沙美麗是無辜的,她本身也是受害者。
然而剛有這個想法,陸辰馬上便自我寬慰了起來。想當初,黃錦江在搶自己老婆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自己很無辜呢?正所謂,無毒不丈夫,在強烈的複仇願望之下,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耳邊又傳來了大包廂中勁爆的音樂聲,陸辰想過去。但是剛到了門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接聽,是付潔。
付潔在電話中焦急地問:那邊是什麼情況了?
陸辰道:的確是來了一部分人,徐主任,方經理等等,來了十幾個人,都正玩兒的歡呢。
付潔道:這一些牆頭草!陸辰你幫我搞個名單出來,我倒要看看,都是有哪些人倒向了歐陽那一邊。你回來的時候,直接來我這兒,我還有另外一個計劃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陸辰怔了怔,想跟付潔說,自己一會兒還有事要處理。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止住了。
在某些程度上來講,複仇的欲望再強烈,再強不過與付潔的感情。他深深地愛著付潔,為了她,他願意付出一切。
付潔接著道:你在那邊多呆一會兒,拜托了,我需要及時掌握到關於歐陽夢嬌的一切動向。你知道的,我現在是沒的選擇。
陸辰問:你真的要反擊了?
付潔道:難道你要我坐以待斃嗎?任人宰割,這絕不是我付潔的性格。
陸辰點了點頭,他明白,這才是真正的付潔。這也是付潔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的重要因素。她是一個強人,其次才是一個女人。她甚至可以承受住任何男人都無法承認的壓力和挫折。
掛斷電話後,陸辰推開大包廂門,眾位經理們還在舞池裏瘋狂地搖擺著,屏幕上的音樂也仍舊勁爆,辦公室主任徐文光幹脆手持麥克風,在那裏忘情地唱了起來。唱的很難聽,但很陶醉。
在陸辰的印象中,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號召力和帶動力,能夠在短時間內,把一群近乎陌生的人,都帶動的激情四射,甚至是圍繞在自己身邊,唯命是從,隻顧瘋狂。
歐陽夢嬌已經停止了跳舞,她端著一隻高腳杯,在舞池旁邊,安靜地望著這一群平時看起來儀表堂堂的經理們。若有所思。
陸辰走了過去,她似乎感覺到了陸辰的到來,扭頭問了句:去哪兒了?
陸辰道:沒去哪兒。你準備幾點結束?
歐陽夢嬌道:剛開始呢,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結束。
陸辰微微地搖了搖頭:我還是低估了你。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文員嗎?
歐陽夢嬌一挑眉:是,但也不是。以前的我,是被人操控著,像一個木偶。現在,是我要操控別人,操控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