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潔皺緊了眉頭:亂彈琴!
陸辰急促地說道:付潔,我對你怎樣,你心裏應該清楚。但是這些日子,你卻對我冷言寡語的。自從這個包時傑出現了以後,我們之間發生了多少矛盾?我們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真的不應該!
付潔道:是不應該!但還是發生了!
陸辰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付潔盯著陸辰:我沒想怎樣,就這樣吧,好不好?
陸辰猛地一怔,他不明白付潔這句‘就這樣吧’到底蘊含著怎樣的訊息,該不會是‘讓我們就這樣結束’的縮寫吧?
付潔輕啟腳步,繼續往前走。陸辰反應了半天,朦朦朧朧地跟上。
二十分鍾後,付潔樓下。
付潔率先進了電梯,陸辰也死乞白賴地擠了進去。
付潔皺眉問:你要去哪兒?
陸辰道:你家。
付潔反問:你還去我家幹什麼,不回你自己的家?
陸辰仍舊說道:我要照顧你!留下來照顧你!你受傷了,我有照顧你的責任!
拜托……付潔苦笑道:我這麼大一個人,還用你來照顧?對不起,你的好意我領了,但是請不要讓我覺得,覺得家裏多一個陌生人,我會覺得很不適應。
付潔有些語無倫次。
陌生人?陸辰覺得心裏像是被刺痛了一樣:你把我當成是陌生人?
付潔或許也意識到這個形容的不妥,馬上改口道:對於我家來說,除了我,誰都是陌生人。
她態度的瞬息萬變,讓陸辰除了無奈,還有什麼呢?
但陸辰還是想嚐試做最後的努力,畢竟這次機會來之不易,彼此之間的關係一直處於冷戰的狀態,今晚付潔一改常態,破天荒要留宿自己。倘若失去了這次機會,他就真的看不到時光曙光了。
陸辰說道:難道我們之間還陌生嗎?付潔,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嗎?
你的心?付潔反問:你沒覺得你的心變了嗎?
陸辰一愣:變了?
付潔強調道:你給我的印象,一直是一個很有正直感的人。但是今天晚上,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嗎?陸辰苦笑道:難道我就任由包時傑在那裏嘲笑我,裝啞巴?
付潔道:但是也不至於動手!
陸辰道:反正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我隻是教訓了一個應該教訓的人。
付潔失望地搖了搖頭:還說你沒變?
陸辰微微一思量,說道:你應該看的出來,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不會隨便去欺負誰,但是也絕不允許別人欺負我。當然,更不允許有人欺負到我心愛的人,也就是你付潔。還記得幾年前,那些人闖進你辦公室嗎?我當時的信念就是,不允許別人對你造成一點傷害。我根本沒有多想,我甚至願意為你挨受一切。
付潔怔了怔,似乎是在回味那日的情景。
陸辰接著道:當然,我也很了解你,你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善良,勇敢。包括今天晚上,你為我擋了那一棍,讓我很愧疚,我寧可受傷的人,是我陸辰。
付潔輕咬了一下嘴唇,說道:但是你知道嗎,你今天晚上的表現,真的好……好恐怖!我現在看你,都覺得好陌生。
陸辰道:我是個男人。但我知道,打架不是處理問題的最佳方式。但是有些時候,又無法避免。就像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我們有的選擇嗎?也許你會覺得,我對包時傑很殘忍,但是你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了沒有?他在你麵前……在我心愛的人麵前,肆無忌憚地挑釁我的尊嚴,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
付潔強調道:他那是喝多了酒。
陸辰道:如果說喝多了酒就能隨意幹壞事,可以冒犯了別人不用負責任,那麼這個社會會亂成什麼樣子?
付潔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吧我說不過你,你口才漸長,可以去當律師了。外麵冷,我要回家了。
陸辰愣了一下,果斷地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替付潔披上。
付潔用手擋了一下,但外套還是披在了她的身上。
陸辰裏麵隻穿了一件襯衣,這樣一來,他有些凍的厲害。但他仍舊強製著不讓自己的身體哆嗦起來。他抱了抱胳膊,覺得隻要付潔暖和了,自己也就暖和了。
付潔樓下,她脫掉了陸辰的外套,遞了過來。
陸辰沒急著穿上,而是嚐試用眼神跟付潔交流了一下。
付潔說了句,走吧,別凍壞你!
陸辰一怔,不明白她這句‘走吧’,是讓自己往哪走。
往付潔家裏走,還是往自己家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