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魯英鵬那殺意彌漫的暗勁卻驟然消失,因為他腳背第1蹠骨間隙中的太衝穴位被張小軍一腳踩住了,這個太衝穴可非比尋常,一旦被製,不僅血氣不通,真氣阻塞,更能讓人下肢痿痹,癱瘓,成為廢人,隻要是練功之人,誰都不敢無視它。

但偏偏隱張小軍這一腳就剛好踩中,而且力度大小合適,封堵了魯英鵬可能出現的任何反擊,讓他快速的血氣淤塞,真氣停滯,全身無力。魯英鵬但覺得一條腿失去了直覺,他也很清楚,穴位被製最忌諱再用內力,你用功越大,對自己的傷害也是越大,除非你的功夫到了巔峰至極,那才敢於用功衝穴,但魯英鵬自問還達不到那個程度。

所以此刻的魯英鵬既不敢用功抗擊,也不敢輕易收功,他隻能維持住這個不尷不尬的局麵,拉著張小軍的胳膊,不知所措了。

張小軍人獸無害的笑笑,從兜裏摸出了一包早被壓扁的煙,拿了一支皺巴巴的香煙,用手捋捋,叼在了嘴上,說:“魯大哥你不用挽留我,我們真的要吃飯去了,要不過幾天我們閑了你再過來,成不?”

魯英鵬此時哪敢說話,隻要他體內的真氣一泄,一身武功被廢不說,下肢癱瘓也絕對無疑。

見他不說話,張小軍搖搖頭又說:“魯大哥,你倒是說句話了,怎麼了?牙疼?那這樣,同意讓我們走,你就點點頭,不同意你就搖頭,不過魯大哥,我可是希望你點頭呦!”

魯英鵬心中怒火萬丈,用苦大仇深的眼光瞪著張小軍,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大意了,他絕對沒有想到看似吊兒郎當的張小軍就這樣一腳製住了自己,他隻覺得整個下身都開始麻木,那股凝聚在體內的真氣也猶如被掐斷了水管的水流一樣,放不出去,也收不回來,這樣的痛苦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有了武功被廢的危險。

魯英鵬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這些年了,自己縱橫廣漢市地下王國,雖然也有過多次的危險和緊張,但從來都沒有今天這樣的尷尬,他不服,也不甘心,看著張小軍那茫然無知的笑容,他恨不得不管不顧,拚上武功被廢,下肢癱瘓,把張小軍斃於掌下。

但這不過是心中的一個想法而已,這個想法也僅僅的存在了不到三秒的時間,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第一,現在的魯英鵬根本都用不上多少力氣,未必能打的過一個普通壯漢,再者,假如自己被廢,自己在海運集團再也沒有了任何可用的價值,誰還會再尊重自己,奉承自己。

而廣漢市眾多的仇家更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他們會把自己碎屍萬段。

想到這些,魯英鵬不得不點了點頭。

“嗬嗬嗬,我就說嗎,魯大哥肯定是不會強人所難的,那行吧,我們走了,你們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啊。”

說完,張小軍腳下一鬆,對劉玉梅和魯英鵬很討好的媚笑兩聲,帶著羅美亞和蕭華婉施施然的離開了。

羅美亞和蕭華婉也是稀裏糊塗的,頭腦中一片的茫然,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樣子呢,難道魯英鵬的威名不過是道聽途說,他為什麼這樣客氣,這樣聽話?

羅美亞喃喃自語:“他們真的讓我們離開了。魯英鵬真的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