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以一種‘飛’的姿勢從樹林中閃出,衝鋒槍噴出的子彈擊中另一名槍手,戰鬥不到兩秒鍾便宣告結束,其結果是張小軍他們站在了敵人的屍體上享受勝利的快gan,張小軍喘了口氣,很快便消除了殺人時的衝動和憤怒感。
他看著地上兩具敵人的屍體,鄒了鄒眉頭,傾聽了一下四周響起的動靜,這兩個槍手應該不是自己要找的第三個狙擊手,因為他們手裏都不是狙擊槍,那麼第三個槍手也許還活著。
想到這裏,張小軍摁住了想繼續前進的淩蝶。
淩蝶剛要說點什麼,“哧哧哧……”的幾下響聲,一支藤條編成的繩索從地下突然收緊,把淩蝶雙腳纏住,電光火石之間,張小軍左腳“砰”的踏在一個藤條上,同時一個轉身,向著右後方激射而去,右手從腰間“唰”的掏出匕首來,在他10米外的地方,一個男人端起了手裏的狙擊槍。
他一直都在這裏埋伏著,就在剛才,他見證著自己戰友的死亡,淒慘的死亡,他很有耐心的等待這一刻,沒想到對方還是漏網了一個,他扣動了狙擊槍的扳機,子彈帶著淒厲的呼嘯往張小軍額頭飛來。
不過這樣的距離並不適合狙擊手的發揮,張小軍的人影在槍響的時候變得虛幻飄渺了,當槍聲響起,子彈飛出之後,張小軍已經站在了這個狙擊槍的側麵,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握著對方狙擊槍的槍管,正在笑。
這個時候的張小軍,笑的是無比的陰森猙獰:“好了,你可以休息了。”
這個槍手不知道張小軍怎麼會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有點恐懼的鬆開了手,雙手舉起,投降了。
張小軍還在笑:“對不起,我們不要俘虜!”
“噗呲!”鮮血如箭羽離弓般飛射而出,又似噴灑灌溉農田般,“嘶嘶”的聲音像極了蛇吐信,被割了喉的這個狙擊手眼神逐漸迷離,手腳象征性的掙紮亂動了幾下後便無力的垂下。
他的表情此刻反而寧靜,靜靜的死去。他的思想已經崩潰了,無法再進行任何的抗爭,隻能無動於衷的等待,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隻是刹那間感到脖頸一亮,然後就好像刮胡刀割破皮膚般疼痛,看著自己的血瞬間噴濺。詭異的美,竟然有了血霧,如夢如幻,直到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漸漸散去。
死亡如此的簡單,不論天堂或者地獄存不存在,死了就是死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張小軍不禁舒了口氣。
淩蝶已經被纏住雙腳,頭下腳上的倒懸在一棵樹上,好好,樹不算很高,她頭頂離地大概半米的樣子,在那來回的晃悠。
這是一種很簡單,但很實用的陷阱,可以就地取材,用一些藤條做成繩套,再用其他樹幹的彈力作為動力,隻要有人碰帶了陷阱的機關,絕對把你弄住。
但張小軍卻有點傻眼了,不是他不認識這個陷阱。
也不是他沒辦法救淩蝶,問題在於淩蝶倒懸著,身上的衣服就反罩在了頭上,那白花花的肚皮晃得張小軍一陣的腿軟,他立馬就想到了那個十幾摸的歌子……
“嗨嗨,張小軍,你還活著嗎?”
淩蝶的喊聲讓張小軍一下清醒:“額,活著的。”
“活著的還不來給我解開繩子。”
“來了,來了。”.
走到了淩蝶的跟前,張小軍的呼吸真有點跟不上了,他心懷激蕩,好一陣才平息了心情。
“你快啊,我的腳好疼啊。”
“奧,好,好。”
張小軍隻能一手抱著淩蝶,騰出一隻手夠上去割藤條,免得割斷藤條她一頭紮在地上。
這手一抱啊,瑩瑩膩膩、雪白粉嫩的嬌軀在懷,就覺得滿懷的溫滑,那股美妙的觸感,讓得某人心中有些無恥的產生了心猿意馬。
淩碟也已嚶嚀一聲,閉上了眼睛。
“你,你快點啊。”
“額,好好!”
張小軍的鼻中也嗅到一股淡淡的、品流極高的沁人心脾的芳香,張小軍心神蕩漾中。
好在刀很快,隻是一下,就砍斷了藤條。
張小軍很有點遺憾的放下了淩蝶,失去了那股美妙觸感,他心中一空,有些悵然若失的輕歎了一口氣,輕輕撚了撚手指,指端還殘留著她身體上的溫暖的滋味。
淩蝶也有點難為情的的睜眼,朦朧如海,含羞呢喃著:“你……你就不能想點別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