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當,哐當當”,在寂靜深夜裏砍刀和鋼管摩擦在樓梯鐵扶手上麵的金屬聲作響。
“媽的個b的,狗日的雜種龜兒子些又來了,那些小雜皮又他媽來刮地皮了!”不知誰在黑暗中嘀咕了一句。打工仔們霍的從床鋪上立起頭來,於是裝睡的又繼續裝睡,醒著的卻閉上了眼睛,睡著的就真的睡著了。
“嘭。”就是一大腳,黑暗中不知道誰被踢飛了床鋪,一隻手直伸向睡在床上的人,一把擰住胸口的衣物,狠狠拉過來,“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伴隨著一句暴喝:“快把錢拿出來,誰不拿,就他媽捅誰!”
挨打的人默不作聲,哆哆嗦嗦的好象把手伸向床裏,摸索著衣物。
叼著煙赤著膊,染了一縷黃毛的混子想著情節按照意料之中的發展出人意料的順利,眼睛得意的一翻,但瞬時又凶光四射的瞄向大屋裏的其它人,嘴角一呶,示意其他人也過去搜。
昏濁的燈影下,被打的人好象遞過來一樣東西,黃毛混子笑容浮上臉來,隨意伸手一拖,“拿來。”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他突然感覺手裏的錢好象有些冷,冰冷,冰冷而鋒利。那不是錢,是刀。
黃毛驚悚的剛張大了嘴巴,這把刀就在他手中一翻順勢挑飛他的拇指,直直向他肚子捅過去,黃毛忙躲避了一下,那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刀已經插在他的肋骨上,直透入骨。
鑽心的痛覺在這時候才侵入黃毛的神經,“啊!”黃毛歇斯底裏的大叫了一聲,那把刀瞬時在他臉頰上削了一刀,嘴上砍了一刀,三秒鍾之後,黃毛的一小塊臉皮離開了他的臉頰,嘴唇被上下砍作四段變成免子嘴,黃毛被嚇破了膽,癱倒在地上。
血不停的從黃毛的腹部、臉上、嘴上湧出來,放倒黃毛的人正是張小軍他們集團現任的的保安部部長魯英鵬,他現在已經一腳踩在黃毛的臉上,並用力的跺著:“艸尼瑪!”
黃毛帶來的小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嚇得站在那裏全身哆嗦,一個人連聲的喊:“我們是段王爺的手下,你你是那裏的。”
魯英鵬一把提起黃毛,“劈劈啪啪”又是一頓暴打,然後用手戳著黃毛手下,剛才說話的這個小弟的額頭說:“你記著,我叫魯英鵬,這個地方住的民工都是我們明玉集團的工人,你們他媽的以後在敢來收錢,不要怪老子不客氣!”
魯英鵬帶來的那些早就埋伏在民工中的兄弟剛才還沉默裝睡,現在一湧而上都站了起來,幾個漂亮的飛腿將這毫無防備的永鼎公司的弟兄打得東倒西歪,將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發揮到極致,打得黃毛帶來的小弟跪地求饒。
幾個民工也站了出來,用夾老鼠的夾子拚命的夾著這些小混混的腳趾,並用膝蓋狠狠的磕著他們的頭。
一場本來想當然的收費變成了一場以暴治暴的血腥鬥毆,但其實也算不上鬥毆,因為段王爺的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最近這段時間,他們也來收過好幾次錢了,沒想到這次遇見了明玉集團的人。
魯英鵬看著這些人狼狽逃竄之後,才轉生對這些民工說:“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就來告訴我,在我們的地盤上,我們做主。”
這些民工很是感激的道著謝,以後自己可以安安穩穩的睡覺了。
蕭宇泰本來已經準備休息了,但一個叫馮濱的徒弟急急忙忙的跑來,給他添油加醋的彙報了黃毛被打的事情,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蕭宇泰還是發怒了,他沒有了睡意,這明玉集團也太囂張,連自己的人都敢打。
看來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蕭宇泰濃眉一挑:“馮濱,你確定他們是有意前來挑釁嗎?”
“絕對是,黃毛是我的手下,最近一直在我們地盤上活動,莫名其妙的被張小軍的人打了,這次要不收拾一下他們,那以後我們在廣漢市就沒得混了。”
蕭宇泰冷冷的看了徒弟一眼,他未必完全相信徒弟的話,但是,他覺得是時候行動了。
他陰冷的點點頭:“那好吧,這事情你去處理一下。”
“好,師傅放心,我絕對讓他們接受一個教訓!”
馮濱信心滿滿的說,其實,在蕭宇泰徒弟中,馮濱功夫隻能算很一般了,不過就這很一般的功夫,對付魯英鵬這樣的人那絕對一點問題都沒有。